居然混合了他的气息,怪不得我方才没有注意到你……原来如此,你们是签订过血仆契约吗?”
宁可儿内心对这女子很是反感,本来她担心柳若欢的情况,彻夜留在房间内照料对方,谁曾想到刚刚到屏风处小歇片刻,就能遇到这神秘身份的女子上门。
如今对方又把她的性命攥在手里,一幅不听我的就要杀了你的架势,让她一阵不爽。
“要你管。”
碧衣女子瞧宁可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倒放心下来,她轻声一笑,“照顾好你家主人。”
随后她边后仰一跃,身形再度消失。
那些细线随着她离去,也逐渐变得松垮,一碰即断,脆弱的如同蛛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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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欢第二日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腰酸背痛,如同夜里被人按在床上揍了一样。
唯独有些不同的是,他能从脸庞四周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这味道似曾相识,十分熟悉。
等他收拾好衣物下山,已经快到戌时,与外山魔门长老见了一面。
却不想那楚三娘躲着他不肯相见,只留一位得力长老引他下山,回到了山脚下的车队。
柳若欢本以为这车队在经历昨日的山鸣之后,肯定都四散而逃了,却没想到她们连同马匹车辆都老老实实待在山下扎营,未曾有挪动的迹象。
“少爷!少爷!快来这里!”
在他的视线之中,宁可儿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行头,梳上了丫鬟特有的双马髻,穿上一身深兰色织锦长裙,怀中还抱着他带来的琴,全然一幅抱琴小婢的模样打扮。
柳若欢面带狐疑的跟她上了车,却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李婆和领队女子,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行了,人齐了清点一下便出发吧。”
宁可儿支起车窗指使了一句,便关上车窗拉上帘幔,冲着柳若欢甜甜一笑。
“少主,我这身打扮如何,与昨天那套紫衣比起来,哪身好看?”
“我觉得都挺好看……”
柳若欢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词,只能粗略回应一下。
“切,根本就是应付差事,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宁可儿噘着嘴,给柳若欢打了一个低分,倚靠在车中的床榻上,将一双绣鞋踢落在榻前,翘起了浑圆修长的玉腿。
这幅躺姿,哪还有方才半分娇俏可人的侍女模样可言?
“你怎么跟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坐镇天池山,替你师妹主持大局呢。”
“主持什么大局呀,在山上我顶多算一个局外人……其实自古以来,门派内的内门外门互不相通,外门中的世间俗事一直都是长老堂在打理,更别提那些长老各个都是商道或者老鸦出身,所以经营楼面这种事情,我是插不上话的。”
柳若欢一时哑然,半晌才憋出了一句,“你们宗门可真是人才济济。”
宁可儿啐了一口,不满的说道:“我呸,说得好像跟你不是我们的人一样。记好了,你现在的身份是莫倌人,我是你的抚琴小婢,名叫玲珑,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