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乔靖柔刚想责怪他不惜命,却没想到柳若欢目光如柔水般看着她,神色极为认真。
“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会一遍遍去寻你。”
乔靖柔哑口无言,她的面色恍然,从未想过柳若欢居然会主动同她表露心意。
这理由将她的千言万语都压回了嗓子眼里。
二人隔着火堆对望片刻,终于还是女方先开了口。
乔靖柔微微侧头,不再去看柳若欢的焦灼的目光,缓声说道:“你……是洛家尚未过门的姑爷,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柳若欢轻笑一声,从她畏手畏脚的发言里听出了言外之意,“那就是说你也中意我了?”
乔靖柔面色一红,有些羞恼地说道:“世俗常理,尊礼重道,你与洛家有言在先,就不该对其他女子说出这种轻浮的话语……这种话要是被你的妻家听到,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是荒山野岭的郊外,除了你我之外再无她人。”
乔靖柔哼了一声,同他讲起了孔孟之道。
“读书之人品行端正,无愧于心才是儒学正道。《礼记中庸》里曾说,才女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乔靖柔开口说了两句,却又忽然止住了。
她发现自己这些话说是说给对方听,无非是拿正人才女的说法来堵自己的嘴罢了。
渐渐地,她也不由得在心中质问自己,自己一直以来所信奉的世间大道,无情之道到底真的是正确的吗?
“柳公子?”
乔靖柔移回目光,忽然见到柳若欢低垂眉眼一动也不动,杂乱的思绪也停顿了下来。
一丝不好的预感闪过,她皱紧柳眉,挪动冰冷的身躯,向对方靠了过去。
直到她靠的近了,才发现在幽幽火光掩映下,对方所处的位子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流在顺着石缝缓缓流动。
“柳若欢!”
乔靖柔脑子一懵,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礼仪道义,她将柳若欢翻转过来,看到了碎成布条的衣衫以及血肉模糊的巨大伤口。
这些伤势显然是从梦境中带出来的,历代书圣的力量余波,哪能像他说的那般说躲就躲?
洞外的雨声淅沥,沁骨凉风钻进洞中,吹的乔靖柔的衣衫舞动。
她的一生之中,从未像今天这般茫然无助。
自己在梦境之中违抗先祖,失去了书圣之力的认可,现在等同于一个大病初愈的寻常人,这样的自己……此时此刻什么也做不到。
她忽然反应过来,竭尽全力的将柳若欢抱入怀中,用尽全身力气哭喊道:“醒一醒,醒一醒……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喜欢你,我承认我喜欢你还不行吗……”
~
洛阳城,皇城,未央宫。
在新皇登基之前,未央宫曾是一处偏僻且无人问津的冷宫。
长公主继任汉唐女皇,便差人重新打点清扫了这处宫殿。
如今通往宫殿前笔直的道路嵌满了零零碎碎的白玉,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用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处处都说明了新皇对此处宫殿的上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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