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听不出大老爷的言外之意,想了想便做出了决定:“我不知道那一僧一道为何如此,大舅兄可否帮忙问一问?”
“妹夫的意思是,那一僧一道不止想祸害林家!”
大老爷秒懂,点了点头笑道;“放心,这事不难,用不着多久就会有结果的!”
他之前还真没想到,已经陷入思维惯性认为僧道是专门针对林府才如此,现在想来有些想当然了。
谁知道僧道还有没有度话其它孩童?
这事,倒是可以好好查一查。
之后几天,大老爷就在跑这事,通过绣衣卫这方面的关系,帮忙查一查这方面的情况。
僧道要是真的对旁人出手过,祸害的肯定都是富贵人家,也只有富贵人家的幼童才有价值么。
这样的事情,不管成没成功肯定都会引起一番波澜的。不是每一个富贵人家的家主,都有林如海这样的涵养,能对僧道的‘恶言相向’容忍的。
“这事简单,最多半月我就能给贾大人一份详细资料!”
对于大老爷的请托,绣衣卫统领相当重视,听了大老爷的要求后,二话没说答应下来不说,还拍着胸膛作了保证。
就算没有大老爷的请托,绣衣卫统领都灰想办法跟大老爷搞好关系,眼下机会难得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再说了,大老爷请托时说得相当清楚,他是怀疑僧道可能不止对林家小儿一个幼童动过手,他想查一查这方面的信息。
反正僧道的容貌极好辨认,这两家伙平时也没注意保密,或者说换个形象之类的,凡是见过僧道的就算隔个十年八年都能记起,这事很好操作。
于是,大老爷将调查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了绣衣卫,他则过上了十分规律的京中生活。
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不料刚刚失去了修缮城墙工程的政老二,却是派了大儿子贾珠前望质问究竟。
“大伯……”
贾珠一脸郁闷,在大老爷跟前没有掩饰心中的苦闷,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
他又不是瞎子,这一个月时间政二老爷从来都没去过修缮城墙的工地,也不知下面的人是怎么个情况,把户部拨付下来的工程银子领到手后,把银子往下一发就不管不顾了,这不是表明了叫手下人贪么?
大老爷之前就说好了,只限一个月时间,工部交代的任务要是在期限内完不成,那就得直接收回施工权。
合着政二老爷该忙的时候不忙,眼下见大老爷将施工权收回,心里不爽又要他这个做儿子的出头。
可他也没好意思开口啊,实在太丢人了。
“啥也别说了,你父亲什么性子难道我还不清楚么?”
摆了摆手,示意贾珠不用开口,大老爷都心中清楚,没好气嫂;“你回去跟你老爷问个明白,之前的工程是拿银子买来的,既然他不能在掀起内完成,我自然要将施工权收回!”
“可是……”
贾珠苦笑,老爷要是有这样的胸襟气度,也用不着蹉跎官场这么些年了。
“没什么可是的!”
大老爷没好气道:“他要是不服气,直接找过来就是,把你一个小辈挤在中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怕是老爷不会轻易答应吧!”
贾珠再次苦笑,这样的话可一点都不好传啊。
“那就告诉老二,问他还想不想买工程了,哪那么大脾气?”
大老爷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笑道:“一个工程不行就买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直到老二学会了俗务才算结束!”
贾珠无奈,只得老实回府复命。
本以为会迎来政二老爷一通疾言厉色的训斥,指不定还会遭什么罪。
谁料,政二老爷却是出奇的沉默,然后默然从私房中拿出大笔银子,直接叫贾珠帮忙再跑一趟,向大老爷再买一个合适的工程。
贾珠接过大把银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没想到大伯竟然猜得如此之准,同时对政二老爷对仕途的执着,也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
只是,政二老爷愿意花钱买工程,可是他一直都不愿沾染俗务,就算买来再多的工程也没用啊,这些拿大笔银子砸来的工程和机会,怕是会全部毁在那帮清客和小厮手里。
“先不用急,等那处城墙修缮工程彻底完结后,再做交易不迟!”
大老爷摆了摆手,没有急着接下贾珠递来的买工程银子,提点道;“想办法把老二拉去工地看看,顺便也给他讲讲的外头的情况,别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花银子,这样下去他就算有再多银子也不经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