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更温柔得永远像是春天。
任何人到了这里,都会被这一片花海迷醉,忘记了红尘中的困扰,忘记了荣辱得失。
甚至忘记了这里是天下最神秘最危险的地方。
可江小鱼没忘。
但他如同一条死狗一样倒在花丛里,无语的望着天空,忘与不忘却没什么区别了。
在他脸上有条几乎由眼角直到嘴角的刀疤,此刻也被气的红通通的,到让他整张脸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此时,一名丰神俊朗的少年在他身边呆呆看着他,面露迷茫之色。
“我是移花宫花无缺,你是谁?怎么来的?”过了片刻,丰神俊朗的少年主动打起了招呼。
“我叫江玉郎,我是被一个老鸡婆抓来的。”江小鱼叹了口气。
“嘭!”
小鱼儿的话刚说完,数百米外山头上的一间石亭便整个爆开,巨大的石块从山下不断滚下,有的甚至飞出数十米远再直直落下。
“呃?”花无缺微微一呆,神情古怪。
这一手功力,他也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可那人行事如鬼、如神、如魔、如剑,却无半点人类的情感。
起码这十多年来,花无缺从来没见她笑过一次或是怒过一次。
甚至天下之大,都早已没什么人值得她亲自出手了。
“他就是江小鱼。”冷漠、缥缈而摄人魂魄的声音响起,在天地间缭绕。
一条白色人影不知何时而来,骤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大宫主!”花无缺低下了头。
移花宫只有两名宫主,大宫主邀月和二宫主怜星,每个名字都是武林上绝对的禁忌。
“无缺,你现在杀了他。”如同神女临世一般的宫装女子拂了拂衣袖,绝美的脸庞却看不出一丝喜怒。
在邀月衣袖拂动之时,江小鱼整个身体便微微一震,这次他不但没法动一下,甚至连话也说不出半句了。
“?”花无缺又呆了呆。
“当年你发过誓,我们这辈子也只要你杀一个人,就是江小鱼,也就是他。”邀月声音里夹杂着痛恨与期待。
“姐姐。”又是幽幽一声叹息,宫殿的台阶上出现了一道纤弱而苗条的女子身影。
缥缈而清雅的女子眨了眨智慧而稚气的眼睛,静静看着三人,欲言又止。
“你只管看,别多嘴!”邀月冷冷道。
“我当然不会多说,毕竟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怜星宫主叹了一口气,眼中是一闪而逝的落寞。
“弟子虽立誓杀他,却敢问师尊为何要杀他?”花无缺犹豫了片刻,问道。
“你长大了,学会讨价还价了?”邀月淡淡问道。
“弟子不敢!”一道无形的寒意涌来,花无缺微微缩了缩身体。
“你杀了他就下山吧,理由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邀月神情越发冷漠,眼角却闪过一丝痛恨与疑惑。
“不是我说的。”怜星幽幽说道。
“难道是我说的?”邀月问道。
“……”怜星又叹了口气。
“?”花无缺更是迷茫。
“还不动手?”邀月道。
“弟子领命!”花无缺叹了口气,一掌拍出,若有若无间,印向江小鱼的身体。
邀月眼睛一亮,眼中闪出炽热之极的光,如火如魔。
花无缺手掌即将拂在江小鱼身上时,江小鱼整个身躯却化作一道流光,如同镜花水月、海市蜃楼一般,凭空消失。
花无缺一掌击空,整个人晃了一晃,神色迷茫。
“女人吃起醋来,真是可怕!”
花丛的尽头,站着一个背负着双手的小老头,轻轻的叹息声正从他嘴里传出。
他长着圆圆的脸,头顶已半秃,脸上带着种很和气的笑容,若不是身上穿的衣服料质极好,看来就像是个花匠。
江小鱼不知何时穴道已经全部解开,正一脸茫然的站在小老头身边。
花无缺怔了怔,望着远远的江小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孩子,你愿意跟我学武功吗?”小老头眯着眼睛,看着江小鱼,和气的笑了起来。
“你……是……谁?”邀月深吸了一口气,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