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瞧不起公公,实在是……”赵振宇急的面红脖子粗,结巴了两句,突然重重的一跺脚:“瞧不起就瞧不起吧,实话跟公公说,咱是个私生子儿,嫡母善妒,咱娘亲至今还是个外室,还比不上刘右他娘……不是咱不愿告诉公公,不是长脸的事儿,怕公公知道了瞧不起咱啊!”
“原来如此!”陈默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却将赵振宇的名字记到了心上,愈加好奇:这小子对家世讳莫如深,父亲定然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会是谁呢?
朱翊钧的日讲终于进入了尾声,王家屏布置了作业,朱翊钧起身,先冲王家屏鞠躬致谢,这才离开御座出门。
“累死朕了,不过今日端人所讲实在精彩……少言,等会儿你封五十两银子,替朕去端人府上走一遭!”
“是!”陈默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到朱翊钧的身后给他揉捏肩膀,嘴里也不闲着:“这雪说下就下,刚半天就没脚面了……”
“是啊,”朱翊钧打断陈默,仰望苍穹,良久一叹:“瑞雪兆丰年,但愿来年有个好收成吧!”
“万岁爷心地良善,上天定能体会≈,您这体恤黎庶之心,风调雨顺……”
“别的没学会,拍马屁学的倒是挺快……别啰嗦了,去慈庆宫!”朱翊钧回头瞪了陈默一眼,从旁边赵振宇的手里拿过猞猁披风披在身上,大步下了台阶,上了台阶下等着的坐辇。
赵振宇冲陈默一笑,陈默吐了吐舌头:“走这么快,不怕摔倒么?”却学朱翊钧的样子,迈开大步冲下了台阶,跟在了朱翊钧的坐辇后边。
此刻劲风已停,雪花却益发大了,沸沸扬扬,如同小儿拳头般大小的雪团密密麻麻飘落,原本直殿监的小宦官们还在路边扫雪,现在也不扫了,因为前边扫后边落,根本就扫不过来。
刚下的雪比较散,要等隔上一宿,踩到上边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现在踩上去,就跟踩到棉花团里似的,软绵绵,甚至会产生一种暖呼呼的错觉。
不过风停以后,确实也不太冷了。走到慈庆宫,陈默甚至出了一身汗。
慈庆宫其实离着文华殿不远,就在文华殿的东北方向,隔着一条玉带河,过了御药房,再过徽音门,麟趾门,慈庆门便是。
以前只隔着护城河远远的观望,这是陈默第一次来这里。只是他却顾不得打量这座后世只在历史典籍中存在的宫殿,因为他的心神,全都被殿门前丹陛上站立的淡蓝俏丽身影所吸引,别说宫殿规制,便是淡蓝身影旁边那名同样俏丽的小姑娘都无法让他的视线有丝毫的偏移。(慈庆宫的资料考究起来比较麻烦,相信诸位读者对此也没多大兴趣,一言带过)
朱翊钧已经下了坐辇,拾步上阶,丹陛上思琪等人跪倒迎驾,更有小宦官上前,将朱翊钧的猞猁披风接过,挑帘将其让进了殿门。其余负责朱翊钧安全的大汉将军们自然不得入内,分左右站在殿门口,取代了原本站着护卫的那些宦官的位置。
只有陈默还站在坐辇旁边没动,一时间便显得十分突兀起来。
春桃见陈默傻愣愣的样子,咯咯一声轻笑,捅捅思琪:“姐姐快看,那小宦官看你都看傻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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