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加起来逾三百,却是被你们给逼死的,以她一人的命,换三百条命,说真的,都不够赔的。”
“陛下,君儿可是郡主,身体里流着谢氏一半的血脉。”谢嬛紧紧的盯着谢琅,眼中的愤怒险险就要压制不住。
“那又如何。”谢琅满不在意,“流着一半谢氏一族血脉的人多得是,不还是被姚家给害死了,所以,姚雅君的命,你说说,哪里值钱了?”
“……”
“无非就是出自你这位长公主的肚子,可如今你空有长公主的头衔,却没有半分属于公主的尊荣,你的女儿算的什么郡主,在当初被流放的时候,就已经是庶民了。”
“皇长子谢琰,二皇子谢珙等人,哪个不是死在姚家手中,他们可都是大周的皇子。姚雅君不过就是宗室女,又比得这些人更金贵?”
“你……”谢嬛身形一晃,若非刘嬷嬷在旁边拉住她,指不定谢嬛就要冲上前来。
“怎么,恼羞成怒了?刚才你不是还在和朕说你女儿比柳慕白他们尊贵吗?”谢琅讥讽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在朕眼里,姚雅君连柳慕白的脚趾都比不得,你也一样。不过是谢家众多皇室宗族里的废物罢了,却在这里和朕说什么郡主公主,现在朕能留你们一条命,你们就应该烧香拜佛,感恩戴德了。若是觉得你女儿死的愿望,那你也可以一头撞死,跟着去地府告朕的阴状。”
上前,抬手在谢嬛脸颊上轻拍两下。
“以后少拿自己是朕的亲姐姐来说事儿,你不配。”
“若下次再敢说些大不敬的话,朕送你去见姚雅君。”
留下这番话,谢琅带人离开了。
看到缓缓在眼前关闭的朱红色大门,谢嬛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汗如雨下。
刚才,她真的被谢琅给吓到了。
回去的路上,高振看着谢琅,偷偷的笑了好几回。
“瞧你笑的,捡到银子了?”谢琅不禁打趣。
高振呵呵一笑,“奴婢之前真以为陛下不会申斥长公主呢。”
“没办法,朕心眼儿小。”
“是奴婢无状,请陛下恕罪。”高振赶忙请罪。
谢琅翻了个白眼儿,“你说什么了,就让朕恕罪。”
“谢陛下!”
谢琅叹口气,“有些事朕不计较,可有些是却不能不计较。三年多了,谢嬛的心思有开始飘了,朕若是不敲打敲打,她还真以为是曾经呼风唤雨的长公主呢。”
“陛下说的是!”高振也是赞同这点。
“别人给你的体面只是暂时的,若是连这仅剩的体面都不知道维护好,不要也罢。”
“高振,你可知道柳慕白?”谢琅问道。
高振点点头,“奴婢自然知道柳状元,那是个顶顶风姿卓越的少年公子,当真是满腹经纶,依奴婢看来,柳状元的聪明才智,绝对不在周大学士之下,可能与之旗鼓相当。”
“这就厉害了!”
谢琅都不会低估古人的智慧,事实上即便是她创立了学校,可是在学校里也非仅仅靠着成绩说话。
在某一方面出类拔萃的学生,自会得到老师举荐,哪怕是成绩不出色,照样也能步步高升。
她想将大周打造成一座温床,希望这里能诞生出无数的才智高绝的先贤。
平台她已经提供了,最终有多少人能够脱颖而出,这就要看那些人自身的能力了。
毕竟,乱世出英豪!
高振继续说道:“多年前,奴婢有幸在鹿鸣宴上见过柳状元,当时的风采至今难忘。”
“定然是极好的,不然也不能让小小年纪的姚雅君爱慕。”或许那时候的姚雅君对柳慕白并非男女之情,只是看到那般风流倜傥,相貌清绝的状元郎为之欢喜。
可姚雅君的身份摆在这里,她的喜欢,却成了柳慕白的追魂箭。
在旁人眼里,柳慕白是前途无量的三元及第状元郎。
但是在姚家眼里,但凡是姚雅君看上的,别人就不能不识抬举。
而那个时候的柳慕白不是状元郎,只是一个“玩具”,被姚雅君看中的玩具。
一个玩具,还想抵抗姚家小郡主的意志,不死都难。
姚雅君或许在别人眼里只是个孩子,犯错的并不是她。
但是在谢琅看来,姚雅君的“喜欢”就是原罪。
她的地位以及在姚家的受重视程度,注定无法让她置身事外。
“陛下说的极是!”高振点点头,“也就是在鹿鸣宴过后的不到两个月时间,奴婢就听闻柳状元病死在盛京的别院里。”
多少的少年郎呐,他本该步步高升,与心爱的女子琴瑟和鸣。
能为了家中的未婚妻,拒绝英国公府的小郡主,足以说明他与那女子感情极好。
否则只要讨好了姚雅君,就足以让他一飞冲天,他何苦拒绝。
“如此说来,柳慕白的年纪应该与周钰相差无几。”谢琅喃喃道。
学校里,谢宸小朋友一脸绝望的趴在桌子上,面前摆放着魔方。
这段时间,班里的同窗都试过了,却无一人能恢复原状,再想到周大学士只是看了几眼,便很快就成功了,这让小殿下沮丧的连哭都找不到合适的表情。
蔺长安站在谢宸旁边,拿起魔方,“殿下,不如今晚借我,我回去让父亲试试。”
“……”谢宸抬头看着好友,“这主意不错,听说蔺大人也很聪明,那你带回去试试吧。”
他都玩了快十天了,头发差不多都要被自己薅秃了,是该放松下来缓一缓。
当晚,蔺长安就带着魔方,找到了蔺景玉。
“父亲……”推开书房的门,探头进去,瞧见书桌后面没人,“父亲,您在吗?”
“有事?”蔺景玉拿着一本书走过来,“不是在房里温习功课?”
“孩儿有事找父亲。”他整个人走进书房,双手捧起手中的魔方,“父亲,这是魔方,是陛下给殿下做的玩具。”
“哦?”蔺景玉拿起魔方,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然后道:“看着意思,是要让相同的颜色归类到一个面?”
“嗯!”蔺长安用力的点点头,“孩儿和殿下接连玩了快十日,始终没有做到,所以孩儿就和殿下说,带回来让父亲您看看。”
蔺景玉返回书桌前,把手中的书倒扣在桌上,然后背靠着桌沿,转动手里的魔方。
“……”
“……”
时间很晚了,蔺景玉看着连连打呵欠的儿子,笑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别耽误明日的功课。”
“是!”蔺长安站起身,冲着父亲拱手作揖,“那孩儿告退,父亲您也早些休息。”
“好!”
蔺长安离开后,蔺景玉继续坐在说桌前“咔哒咔哒咔哒”的转动着手里的魔方。
他似乎是抓到了窍门,却总是觉得差了点什么,以至于脸色都凝重起来了。
夜色渐深,蔺夫人等不到丈夫,遂派人过来问询,得到的消息是大人还在书房里忙碌,蔺夫人想着,可能是大理寺又有命案审理了,遂自己沐浴就寝,不再等他。
以往也是如此,她也已经习惯了。
天际翻起鱼肚白,蔺景玉看着书桌上摆放的恢复原样的魔方,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瞥眼看到外面的光线,惊愕与自己居然为了这么个小玩意,足足熬了一夜。
“啪啪啪……”
蔺长安从外面跑进来,“父亲!”
“进来吧!”蔺景玉喊了一声,嗓子都有些哑。
小家伙推开门进来,一眼看到摆放在书桌上的魔方,冲着他的这一面,九个放个是同一个颜色,顿时大喜,“父亲恢复原样了?”
“嗯。”捞起来,递给儿子,“拿走吧。”
“是,谢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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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重温秦时,然后掉进了好几个坑里爬不出来,三师公,政哥还有大叔,我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