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江桐,“长安大学的吧?”不然干嘛叫她师姐。
“是,今年大二了,去年入学的新生。”江桐点了点头。
“那应该对我们是有信心的。”女子笑容温和,“别担心,至少有八成的把握母子平安,现在可以带着你爹娘去签字缴纳诊金了。”
“好!”
下一刻,产室的门再次关闭。
江桐自己去办理的后续事情,江家二老则是在外面一眼不错的等带着。
以至于杨家的人赶过来,他们都懒得看一眼。
杨家只剩下一个老太太,而江家的老爷子还活的好好的,在这方面,杨家就稍微有点气短。
此时看到亲家公和亲家母脸色很难看,杨家的人也没有继续闹腾。
再说他们都知道,长安医院是朝廷的,在这里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前后约么两个时辰,知道天色泛起一道曦光,一阵有力道的婴儿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江家人此时全部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孩子生下来了,那么江琴的性命也保住了。
产室的门推开,两家人赶忙起身围了上去。
“恭喜,是一位很漂亮的千金。”女子将襁褓里的孩子递给江夫人。
杨家老太太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赔钱货。”
女医生淡淡的看了杨婆子一眼,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这种情况,作为产科的医生,见得太多了。
她从不觉得女子就是赔钱货,如今作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她认为女子也能活出一番精彩。
江夫人将孩子放到徐小翠的怀里,然后转身来到杨婆子面前,一个大耳刮子扇了上去,直接将杨婆子给删了一个趔趄,倒在了她小儿子怀里。
“你,你……”杨婆子捂着火辣辣的老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夫人,“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这一巴掌是为我女儿打的,你差点要了我女儿的命,老妖婆。”说罢,江夫人抬头看着女婿,此时对方嗫喏的样子,令江夫人别提多厌恶了,“回去就写和离书,这日子别过了。”
“岳母……”
“别叫我。”江夫人一挥衣袖,“我没你这么狠毒的女婿。”
“……”
“你们滚。”江夫人说罢,和两名护士一起,陪着女儿去了病房里。
徐小翠跟在江夫人身边,担忧的看着襁褓里那个还在扯着嗓子大哭的女娃娃,道:“娘,现在和离,孩子怎么办?”
女医生笑道:“别担心,按照现在的大周新律,哺乳期和离的话,孩子是要判给母亲的。”
“真的?”江夫人一听,大喜,“那太好了,我还怕孩子留在杨家,不知道要被那老妖婆怎么磋磨呢。”
现在可算是放心了。
“大夫,之前杨家那老妖婆想要保小,这要是真的让他们得逞了,是不是谋杀?”
“是!”女医生点头,“大周新律也做了明确规定,但凡是涉及到必须要保下一个的危险情况,在没有产妇亲口确认之下,必须要保大人。”
江夫人顿时一脸为难,同时也有些后怕,“大夫,照你这么说,很多做娘的都会豁出命去保下自己的孩子。”
“是啊,所以说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女医生感慨的点点头。
产房里的环境很好,每个房间里都有单独的淋浴间,一间产房有两个病床,房中的被褥都是干净的,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浅蓝色绣花被罩,枕头更是绵软如云。
两边还有床头柜,床头柜上一米的位置,则分别挂着一盏灯笼。
地面则是木地板,即便是光着脚走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凉,尤其是到了冬天,医院里的火炉一烧起来,整个病房里都是暖融融的。
“哎哟,这里还真不差。”江夫人抱着外孙女进来,低声和徐小翠说道。
“听说这是朝廷开的,肯定比那些医馆强太多。”
此时江琴因为麻药的原因还在熟睡中,至少脸色瞧着还算不错,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但凡是儿女的婚事,不是真的过不下去,做爹娘的哪里会让儿女和离,这也是没有办法了。
今晚若不是得知女儿生产,去了正好听到杨婆子的那句话,再想到女儿每次回家,在背地里都说在杨家过得很好,和婆婆以及妯娌相处的也融洽。
听到那句话,这哪里是融洽,他们压根就没把江琴的命当做一回事。
为了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就要将他们的女儿给放弃,江夫人自认做不到。
至于女儿肚子上的那个刀口,江夫人都不在意了,至少现在女儿还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至于说嫁人后受委屈,这些江夫人还是能忍受的,毕竟在婆婆手底下讨生活,有几个媳妇是过得舒心的。
可是再差,你不能连她女儿的命都不放过,这个就不能答应。
“哎?黄婶儿,你们怎么在这里?”江夫人和江桐父子准备回家,留徐小翠在这里照顾着,毕竟还得回家炖些补身子的汤给女儿喝。
却不想在医院门口,遇到迎面而来的一个年轻小媳妇。
“秀儿,你咋过来了?”
郭秀笑着举起手里的食盒,“我婆婆昨晚起夜摔了一下,来给她送饭。”
两家是邻居,郭秀和徐小翠相处的也很好,经常聚在一起做绣活。
“这不是小琴生孩子,我们才来这里守着,你快去吧,婶儿也要回去给小琴做些下奶的汤。”
“好,江叔黄婶儿你俩慢点。”
今日早朝的议题,依旧是国家发展。
照例在年前将各个路段都开通,然后明年农耕,让老百姓都吃饱饭。
西楚和北凉两地的老百姓,多是食不果腹的人,别看上层社会如何的富丽堂皇,粉饰太平,民间的穷苦百姓直接扎堆。
“言之。”
思言之出列,“臣在。”
“明年开始,你们锦衣卫就辛苦些,幅员辽阔,你们的任务也就更重了。”
“是!臣定不辱使命。”
“目前国内人才急缺,一些不是很过分的,就暂时先记下来,照例用着,等到这些学子毕业后,再和他们秋后算账。对于那些过分的,却也不能姑息,不能让当地百姓觉得朝廷无能。”
“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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