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相传,蓝田伯喜好用退役残疾勇卒,你正与之相符,如何解释?”萧太后的凤眼隐隐有一丝杀气。
“哎哟,太皇太后嘢,额雇这残疾军士,可不是因为他们便宜嘛!再说,那位大名鼎鼎的蓝田伯,身边最打眼的,可是那群昆仑奴,你看额这身边也没昆仑奴咧。”王恶憨笑。
萧太后不置可否,不过片刻,第五招被带了上来。
“你这残卒,哀家问你,你们雇佣的价钱,是多少?”萧太后扬眉问道。
第五招老实地低头:“畸余之人,当不得高价,管吃住,每日百文。”
百文?
这价钱吓了在场的人一跳。
就这,还有脸说便宜?
“你这雇主王二,却是说雇你们便宜,这是为甚?”萧太后皱眉,这一点确实有疑问。
“这个,雇主也没说错,若是额们手脚健全,没有千文休想雇额们,刀头舔血,额们是最专业的,当年也曾与突厥人马上厮杀过,这一条胳膊也是那时丢的。”第五招骄傲的挺起胸膛。“便是楼中的军士,以额此时的状态,可以打十个。”
独孤莫行打量了一下第五招,悄悄在萧太后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萧太后点头挥手,示意第五招退下。
“看来是哀家多心咧。不过,听说你有本事弄到水泥?这可是个稀罕物。”萧太后不经意间透露出两个信息,水泥之事王恶才提及一会儿,且水泥在大唐使用的范围还不够广,意味着她的情报系统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王恶一脸的谄媚:“托与蓝田伯同音的福,水泥之物,额确实弄到了售卖资格。娘娘,这是额诚心为娘娘从长安带来的钻石与玻璃镜,玻璃镜能够展现娘娘的绝代风姿,钻石能为娘娘增添色彩。”
一人高的玻璃镜,拇指粗细、折射着光线的钻石,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的存在,萧太后这婆姨也不例外。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王二啊,如此厚礼,你究竟所为甚事?”这婆姨精得很,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磨难,成熟得吓人。
“就是,就是……额想闯一闯突厥这头,看看能不能打开一条水泥销售的门路。”王恶期期艾艾的说。
“你可想岔了,突厥地广人稀,马匹众多,依靠水泥修路的话,耗费太大,而他们逐水草而居,亦不会用于建房、修建城墙。”萧太后随口解释,却是美滋滋的收下礼物,再无一丝心理负担。
戴上钻石,萧太后旋了一圈。
“皇帝,哀家美吗?”
“皇祖母自然是极美的。”杨政道赞了一句,目光却是盯在王恶身上,意思很明显,朕的礼物呢?
王恶尴尬的在身上摸了一下,掏出一本《三字经》、一本《三国演义》递过去。
“有心咧。”杨政道老气横秋的接过书,翻开读了几句。
“人之初,性本善……”
杨政道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不过,陛下,最后几段有点犯忌讳。”王恶尴尬地解释。
能不尴尬吗?让人家孙儿读祖父的过失,人干事?
相比之下,“唐高祖,起义师”反而不那么敏感。
“无妨,先帝的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萧太后微微一笑。“王二啊,对于先帝,你有甚看法?”
王恶憋了一阵,面红耳赤的说:“依草民看,丢了江山,过是肯定有的,但功绝对是有的,不像别人说的那么一无是处,至少修建运河、沟通南北,就是大功一件。”
“咦?”萧太后侧目,世上至少还有人肯正面肯定先帝的功劳。
“蓝田伯着了一本《隋唐演义》,里面好多故事,比如大业皇帝开科举取士,意图摆脱世家对朝政的控制,招致世家门阀的强烈反抗。好多的,里面的大业皇帝有功有过,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王恶低声介绍。
萧太后眼睛一亮。
居然在隋炀帝败亡之后有一个公允的评价,而不是一味的指责,此书……难得。
无声无息的,萧太后褪下腕上的一个金镯,递给王恶:“王二这一席话,哀家心中大慰。世人只知成王败寇,谁能知晓先帝的苦衷?恨无缘一睹此奇书,王二,下次入定襄,带与哀家可好?”
这一下,所有在场将领对王恶的态度都亲热起来,连独孤莫行都说只要二成份子就足够了。
呵呵,你咋不说免了呢?
王恶在定襄混了个如鱼得水,就连各处城防都能随意出入。
诶,你们这样,不败为甚?
日间,王恶带第五招他们乱逛;夜间,客栈里灯火通明,老卒们竭尽所能的用鹅毛在细细的帛上画着标识。
“叩叩。”
轻微的扣门声让大家一怔,迅速收起帛。
“进来。”王恶端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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