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重重地喘了口气,扯出一块皮毛勒住伤口,莽虎决绝的冲向麦伢。
兵对兵,将对将,莽虎不屑于欺负小卒子!
“杀!”
麦伢收矛,横刀出鞘,策马向莽虎冲去,刀光一闪,削断了莽虎的马刀,凶猛的刀势斩破莽虎的胸骨,狂涌的鲜血溅了麦伢一脸。
“禀宣威使、禀右郎将,小校麦伢全歼敌军,特来复命!”
麦伢骄傲地挺立在着。
“干得不错。”
王恶微笑着鼓励。
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卒现在都绽放光彩了。
莫德思却是呸了一口:“你这纯粹是仗着明光铠欺负人!要是没明光铠,第二个回合,你捅他一矛,他那一刀也够开你的胸了!回去自领二十军棍!”
有点飘了的麦伢又重新落到地面上,认真聆听了莫德思的教诲,退回队列中。
王恶刀锋一般的目光盯在珍珠毗伽可汗身上。
“抱歉,前面没听清楚,珍珠毗伽可汗说说,马上是谁称雄?”
前面放了多少大话,现在脸就被扇得多疼!
三阵尽皆败北,这还是大唐没有动用火器的结果。
如果真拼,自己麾下这五万直属军士能活多少?
乙失夷男心里没底啊!
抽出佩刀,乙失夷男回刀,光棍地割掉自己的左耳,一言不发地拨马回王帐。
契苾部的事,真的血亏,搞得自己威严扫地,要不要让契苾部祭天呢?
“王虎,把那耳朵洗干净了,拿石灰腌着,回去有个交待。”
王恶淡定地发话。
呵呵,上好的标本,回去往鸿胪寺一挂,再配上一行旁白“珍珠毗伽可汗之耳”,你看看能否四夷臣服。
可惜,不要说李世民不准,就是唐俭也不会同意。
诶,珍珠毗伽可汗之耳可比霍利菲尔德的耳朵有价值得多。
“拔灼,似乎薛延陀与突厥有些不平静?”
包扎好伤口,乙失夷男恢复了气度,平静地向乙失拔灼问道。
乙失拔灼茫然地张口,“没有”二字险些脱口而出,却福至心灵地改口:“是啊!父亲,最近跟阿史那思摩部还有摩擦呢。”
“那个狗东西,连他家祖宗留下的姓都改了!”乙失夷男拍着腿大骂。“你把契苾部派去,让他们灭了阿史那思摩那狗东西!”
乙失拔灼怔了怔,终于明白父亲的用意。
“父亲放心,我会派他们上阵,本部在后,我亲自为吐屯(监察)。”
整个契苾部瞬间被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击崩溃了。
“母亲,我不想死!”
契苾沙门抱着姑臧夫人,泪如雨下。
姑臧夫人抚着契苾沙门的脑袋,心里满是悔意。
父母爱幼子,姑臧夫人对契苾沙门看得比什么都重,让契苾何力转移大俟利发之位给契苾沙门、筹划契苾部弃唐投薛延陀,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契苾沙门的前程,为此甚至不顾契苾何力的生死。
谁知道,大唐如此凶悍,直接派兵出来攻打,在她眼里如天人一般高高在上的珍珠毗伽可汗甚至为此割耳!
契苾部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为了可汗的颜面,契苾部在世上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