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值得庆贺哒。
晚饭就邀了前来的三家人,也没进酒楼,就在家里做了两个火锅,男的一桌女的一桌,直接摆在了前院,堂屋里摆不下,趁着天色尚好时,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喝了点小酒,情绪都挺兴奋激动,一直吃到天色灰暗,才将将散场,也没有忘在家的柳姐,细心的打包了饭菜,是专门另做的,于她养伤有利的吃食。
夜里躺在床上,有些微微醉的大郎,直搂着媳妇哼哼的道。咱们有自己的铺子,他也是可以养家糊口撑起一片的男人了!他总算能现实自己说的话,对媳妇好好的,护着她,莫委屈了她。
多简单的话,季歌听了无数遍,可回回从大郎嘴里说出来,她听在耳朵里,就觉的一颗心呐,又甜又酸还泛着痒热腾腾的。
第二日第三日生意忽的就火爆了,第四日活动结束后,生意一落千丈,却是比第一天要稍稍的好点,大伙儿觉的挺满足。尤其是大郎他们三人,悬在嗓子眼的心,能安安稳稳的落回肚中了。他们的决定没有错!这间铺子啊,开对了。
进四月中旬,开业足十天,除了前面三天有活动,后面每日的盈利额浮动不大,处在一个挺稳定的数字,刨去全部成本后约是四到六两银子间。自己开店出售,比一股脑的卖给商家要挣钱的多,就是前者要费心操劳些。手里的二百两货,满打满算只能撑两个月,也就是说,须得跟着商队出远门。
可秦家商队在三月初就已离开,眼下都走了一个多月,就是想追也来不及。好在大郎他们手里有消息,五月初有个付家商队会路过县城,可以从他们手里买些货,这样一来,成本就要提高二成,也是没的法子,先把店里的生意稳定了再说,别断了货就闹笑话了。秦家商队是三月初出发,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底也该回来了,到时他们就能随着商队跑货。
除了这桩小小的闹心事外,另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儿,相邻的两个宅子终于有着落了!并没有在天青巷,而是对面的一个桂花巷,巷子里头有个老宅子,老宅子占地大,里面有棵百年老桂,才得了这么个名儿。
宅子一大一小,大的宅子要一百八十两,小的宅子一百二十两,好倒是真好,说是小宅子,真不算小,比刘家住的院落还要见宽敞点,大的宅子很是敞亮,前面有影壁,后面有小花园,透了几分婉约精致。
钱财方面刘家这边勉强能凑足,真的是把全部家当都得拿出来了,三郎二朵三朵阿桃把自个攒的私房也掏出来了,亏的早先刘家糕点摊,明面暗处挣了不少,用心经营那块也存笔钱,又有跑商挣来的钱,虽拿了一笔置铺面,手里还是有余,这余下的都得填了宅子这窟窿。
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值得苦中作乐的是,没成想,搬来松柏县一年多的时间,家里还真攒了些钱呢,连二朵都拿出了七两,嚼用家里都安排的细腻妥当,她每月的三百文也花不出去,以及得来的赏钱家里给的零用等,一并都搁手里了,三朵和阿桃并着三郎,三小孩子凑了近三两银子,二郎那边的钱早在跑商买铺子时都拿出来了,想凑也没的凑。
花大娘怕刘余两家钱不够,两家各送了十两银子,花莹则是两家各送了十五两银子。本来是想只送给刘家,可想了想,刘家和余家关系好着呢,再说和自家关系亲近着,分了彼此到底有些不妥,这才一并送了。说是送,只是口头好听,回头肯定得还撒。
如此这般,刘家的置宅钱算是凑足了,就是近段日子要过的紧巴点。可余家那边底子薄了点,数来数去还差了近四十两,为着这事余氏特意回了趟娘家,找兄弟姐妹借了圈,倒是凑了十几两,却还缺了二十两,怎么着也借不出来了,最后还是花莹听了这事,夫妻俩又送了二十两过来。
火烧眉毛了好几日,磕磕绊绊的可算是把宅子置办下来了。不仅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成了负翁,唉!眼看孩子要生了,嗷嗷待哺呢,一家近十口人日常花销吃吃喝喝,还有个坐月子的要好好滋补着,说好的雇婆子干活,店里的资金暂时又不能挪动,得留着五月初进货,怎么着也得把货进好了,才能把钱拿出来用。日子啊,重新奋斗起来吧!
好不容易置了铺子买了宅子,成了有房有业的人家,却又得重操旧业,打着用心经营养的名声,继续找活干,怎么着也得先把这个坎踏过去。阿河阿水俩兄弟辞了酒楼里的事,跟着大郎他们三个到处找活干,这个比在酒楼里做事要挣钱多了。四月下旬搬进新家,他俩也跟着搬家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屋子,成了家里的一员,自然要多多出力。这感觉,真特么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