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与三郎出趟远门,时间是一个月。”大郎三言两语把话说了。
阿河听着毫不犹豫的点头。“好。没问题。”对他来说,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那行,就这么决定了。”大郎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阿河的肩膀。“我去趟铺子里。”
“好。”
等着阿河回来,阿玮和阿水立即围了过去,好奇的问。“刘哥跟你说了什么看你这眉目含春的模样。”
“别乱说话。”阿河沉着脸喝斥了句。“是说三郎要跟着卫夫子出远门,二郎有事,想让我跟着过去,这是好事,我应下来了,约摸一个月左右就回。”
“哇!太好了,光听着就好爽啊!”阿玮两眼放光。
阿水也有些心痒痒。“就只要一个人啊能不能把我也捎上,我还没出过远门。”
不说余家宅子里的三人怎么闹腾,大郎脚步生风的去了仓桥直街,这会铺子里没人,二郎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诧异。“家里有事”
“没事。”大郎擦了把汗,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我让一朵娘仨在这边住几天再回柳儿屯。”
二郎很赞同。“这样好,这几天好好养养,她也在月子里呢。”
“一朵跟我说,想让大仓来用心经营,跟着学些手艺,农闲的时候不能来县城,也可以到镇里找找活,攒点私房钱,别太委屈了俩孩子。”大郎说着,顿了顿,又道。“三郎出远门那事,我让阿河跟着去,铺子到时候让阿玮看着,咱们兄弟俩带一把大仓,地里农活多,又不是农闲,估摸着在县城呆不了多久,趁着他没来,咱们就好好想想怎么教,效率点。”
“这样着也不是个事。”二郎拧了拧眉头,面露沉思。
大郎叹了口气。“确实。得想点别的比较稳定长久的谋生门路,我琢磨着,看能不能让他们也搬来县城,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咱们在旁搭把手。”
“这个得好好想想。”
大郎在铺子里呆了半个时辰,又在外面闲逛了一阵,回家时已是午时初,厨房里开始张罗着午饭,有饭香袅袅飘出,紧接着,便是一道响亮的哇哇啼哭。听到这声音,大郎三步并两步奔进了屋里。“安安这是饿了还是尿了”
“饿了呢。”季歌笑着应。
大郎嘿嘿嘿的笑。“那成,我先出去了。”如果没有外人在的话,他还挺想留下来的。
“康康可真懂事。”听别人说的时候还不觉的,这会亲眼看到了,一朵欣喜的不行。
哪儿不舒服了,安安一哭起来,康康每每都会跟着哭,可若是饿了才哭,康康就不会跟着哭,乖乖巧巧的躺着,等娘喂完了弟弟再来喂他。
季歌心里美滋滋的。“可不就是,个小精怪。”满脸的宠溺温柔。
夜里,季歌和大郎唠着家常。因牵挂媳妇,大郎在室外整了张床,夜里他就守在外面,室内有个风吹草动,一下就惊醒了。
“大郎,我想了想,要不把我的糕点手艺教给一朵怎么样”这是季歌能想到,最低的成本买卖。
大郎听着却沉默了。“先不说这手艺的事,一朵带着两个嫩娃娃,也不太好出门摆摊吧。”家里大着,可以提供住的地方,甚至是吃饭方面也能一块,总不能,连着两个孩子也帮着带吧再者,这边也是两嫩娃娃,媳妇得累成什么样。
“我把这问题给忘了。”季歌想想也是,又提出第二个想法。“那,要不咱们借些成本钱给大哥,让他跟着商队跑货,一来两去,也能攒笔钱。“这钱她是想过的,也不能借太多,也就是十五两以内,有时过了火,怕适得其反。
“我也想过这个事,可能行不太通。”大郎皱着眉说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季歌看着丈夫。“那就只能是一朵想的,先让大哥在用心经营学点手艺,农闲时进镇里做做工,攒点小钱,等着孩子大了些,或许可以来县城谋生”
“暂时先这样吧,明日问问一朵跑商的事。”大郎一时没头绪。
第二日午后,屋里安安和康康以及二妞睡的正香,阿桃三朵带着大妞在花园里玩,季歌看着一朵,把昨晚和大郎说的,关于跑商的事说了说。
一朵听后,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却是摇了摇头。“这样不妥,大仓是家里的主劳力,他走了,地里的事怎么办再说,二弟妹的心思,你也看出来了,一心想往里头钻,有了这由头,不得可劲的出幺蛾子。倘若她这回真生了个儿子,娘定会顺了她的意,到时难做的就是你了。”
顿了顿,一朵又说。“还有个原因,大仓走了啊,家里就剩下我们娘仨,总归要难过些。”
“那就先依着你的想法来,待往后咱们再慢慢来寻摸,总会有好时候的。”季歌听着一朵的话,心想,总算是拎清了,日后来往时,就能更自然了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印象深着呢,甭管谁都多少会有些这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