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正当壮年。”
“啊!”忆君再次惊呼,轻摇着他问道“宫里都知道了。”
“漏出一点蛛丝马迹,他们也只是猜测。”
“那你还留着这帮人。”
“正是,遣散一两个还好说,几千近万壮丁无法避开世人耳目安置得妥当。有一小半仍呆在原来的地方,另还有一部分实在藏不下,我让他们先扮成山贼土匪,也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要打仗用兵,才能想法子把人都洗白了。”忆君理所应当猜想。
尚坤先赞一声他的阿圆聪明,又被洗白的说话给逗笑,轻拍着人问她,“稀里古怪的说法,大活人怎么个洗白法。”
“他们都是黑人黑户,见不得光,经你一调度,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充军,不是洗白是什么。”
“说得对,正是洗白。”尚坤笑得胸膛震动,岂是像嘴上说得那样容易,说了几句话他心情畅快许多,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听身边的人报怨。
“平安奴,我睡不着。你把这样天大的机密说出来,叫我如何能安睡。”
忆君思来想去,这是君主集权,尚家军那两万人被关在笼子里,看似爪牙锋利,脖子上套着链锁。可八千私兵不同,老国公瞒天过海养那么多人做什么?
他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想干造反的事?
越想越睡不着,她又去闹尚坤,缠在他身上腻歪。
尚坤也没脾气,一点困意都被她给闹没了,索性不放过好时光,借着天边微微泛出的白光,他褪下她裤儿,雪白纤细的两条直腿横在眼前,当中风光无限好。
大掌所过之处,娇喘连连,花心滴露,双臂搭起她的腿一挫而入,湿润温热的触感几乎让人失了精关。
“阿圆,你跟了我,就要受常人不能受的惊吓,这点小事不算是天大的机密。”这当头,他还能有功夫说正事。
忆君经受不住他的征伐,嘴硬顶一句,“不算天大的事,那咱们留下养着玩。”
“哈哈哈”,尚坤直接笑场,停下动作半伏在她身上,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忆君气恼伸腿蹬他,被被人握住脚动弹不得,两人打闹了好久才草草收场。
带着阿圆在汤泉中洗浴,他还是忍不住在笑。此时天已大亮,屋中光线盈足,尚坤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俯看峰峦起伏。
“不许再笑”,忆君发话,扭着不叫他抱。
“若我真你所说的那样做事,正中尚召阳下怀。他极为傲气,当年家中至亲尽亡,心中存下死结,终生不能开解。恨着武氏和皇家,祖母正是受了他的迁怒,无论她为尚氏立下再大功劳,尚召阳都当是武家在偿还旧债。”
尚坤头回心平静和说起有关尚召阳的旧事,拔开忆君的青丝,吻上她的后颈,继续道来。
“尚召阳有逆上的心思,却不肯背负骂名。他想得倒好,为我铺好路,逼着我一步步按他的安排走,到时坐享其成。”
“说起来大长公主也是可怜,她若无情还好,偏偏用情至深,最爱的人却是伤她最深。”忆君唏嘘晋阳大长公主的遭遇,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自己也觉得暖洋洋,为她、为尚坤而庆幸。
谁也说不准将来的事,说不定有一天尚坤不再恋着她,她也对他生出厌意。可现在他们是红尘中的一对世俗男女,她爱他,他也深深爱着她,就够了。
“平安奴,有一天你会厌了我罢?我不怨,真有那么一天,只求能离得你远远的,不见也无憎。”
尚坤生出不快,扳过阿圆的脸一瞧,她却是眼中噙着泪花,顿时心疼不已,亲吻她的泪眼,柔声说话。
“好端端怎么哭起来了,说着尚召阳和祖母,你伤的那门子心。他俩成了怨偶,我们偏偏恩爱到白头。”
“你不许骗人”,忆君扑进他的怀里,眼泪止不住,抽抽答答。
尚坤倒笑了,“我为你立副字据,白纸黑字为凭,允诺今生只有阿圆一人,好不好?”
“好”,忆君抬着泪眼回道。
好什么好,承诺的事岂是一纸凭证就能做数,也就她傻得没边,能当成救命稻草。世上的人都说话算数,突厥兵为何出尔反尔,又来骚扰边民。
“我不写”,他在心里做到即可。
一时的脆弱过去,忆君也觉的自己幼稚,无论出于何种原由,太过在意才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