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黄氏一派真迹,唯有才者方可得之,诸位不才,刘某只好承让了!”
“哼,刘一本你好大的口气,杭州府何人不知我赵潜才高八斗,这画怎么着都得轮到我才行!”
“黄氏一派姓黄,黄某也姓黄,五百年前是一家,这手稿,理应由黄家人拿到手,这叫认祖归宗!”
“我呸,黄默,你个粗人,你懂个甚得书画,可快往后稍稍吧!”
“......”
诸如此类七嘴八舌的争论,在各大名作的摊前发生着,文人是风雅随和,可真要遇到古玩字画这类雅趣,虽说不动手,但会争吵起来,肚子里那二两墨水也不是开玩笑的。
这不,陆言行至一处摊前,就听到三人争吵着,旁边一群人看戏吃瓜,个别人表情没落,看来是品字画环节没胜过这三位。
当然,并非是这热闹吸引到他,而是因为几人争吵的对象,那副手稿画,惹得他注意。
不知诸位可还记得,当初陆言给落魄画家黄仕盛刻墓碑,曾在生平中见到其把一副祖宗的手稿卖给吴中四才子之一的唐伯琥,也是那时候了解到了江南云章大会。
如今,他果真在云章大会上再次见到那幅手稿,近在眼前,虽然并没有见到唐伯琥这位画作正主。
“让一让,让一让!”
陆言催动江湖气强行挤到画摊跟前,这幅手稿必须争取到手,无他,只因他曾用望灯术,看到生平中这手稿上的文气之特殊,关乎着他往后的修行之道。
“这位兄台,品字画已经结束了,如今是三位才子的临摹比试!”
旁边有人见着陆言硬生生挤进来,举止不雅,不由眉头一皱,有些不悦道。
陆言略一拱手,笑道:“这几位不是还在此,何来结束一说?”
“几位才子乃是要临摹此画,怎么,兄台也要比试比试?”
“正有此意!”
陆言一笑,暗中催动当初京察陈千户身上得来的道貌岸然术。
瞬间,在众人眼中,陆言的形象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气质也显得儒雅,活脱脱一位翩翩公子。
“既然这位才子也有心参与,那便请吧!”
摊主也不知怎么地,忽然平白对眼前此人生出好感,也不由得发话了。甚至连方才争吵的三人,也停止吵嚷,点头同意。
“那就多谢诸位了!”
拱手谢过,陆言从怀中取出点睛湖笔,蘸上墨,三人一同动笔,开始临摹这幅手稿。
笔走龙蛇,一炷香过后。
“这,这是浅绛山水之法!”
“不错,这位陆兄台的浅绛山水技法,堪称大痴道人在世!”
对比四幅临摹的画作,哪怕其余三人再心高气傲,也不得不佩服,半路杀出来这位“程咬金”,一手水墨技法臻至化境。
“唉,杭州府何时出了这等人杰,当真是刘某坐井观天了!”
“刘兄此言言重了,我等依然是才绝天下之人,不要因为个例而坏了心神!”
周围一众人长吁短叹,陆言则是笑眯眯地接过油纸包好的手稿,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别人的夸赞倒是其次,主要是拿到了这幅神秘的黄氏手稿。
手稿之中,可是纳气境界往后,炼精的奥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