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陆言第一个想到的是菜市场,人多热闹,但是转念一想,不够欢愉,万一一颗大白菜叫价不好,买卖双方打起来,那更不愉快了。
所以,他最终想到了青楼,莺莺燕燕,欢颜笑语,热闹人又多,简直是理想之地。
这般想着,来到荷风苑后院,迎面就撞上一人。
“谁走路不长眼......哟,这不是陆兄嘛,怎么,你也来荷风苑参加飞花宴?”
陆言定睛一看,这不是白天手稿摊上那三位仁兄之一嘛,好像叫什么,刘一本?
“哦,你是叫刘一本来着吧,这飞花宴又是怎么回事?”
刘一本扭捏着苦笑一声,说他本来不叫刘一本,乃是因为当初还在府城学堂的时候,闲暇之余画了一本春宫图,结果被先生发现痛斥,又当着一堂学子的面展示,这才被同窗调侃,叫“一本”。
“我本名刘友全。”
陆言心说好家伙,年轻有为啊,虽然最后社死了。
之后,刘一本又向他介绍了飞花宴,是杭州一众文人墨客自发筹备的一个小聚会,逢年过节都会举办,今年恰逢中秋和云章大会连着,就放在今晚了。
飞花宴上,一群文人举杯相饮,席间玩起飞花令,也就是古诗接龙,接不上的自罚喝酒,待到酒足饭饱之后,各自歇息,在软玉温香中睡去。
陆言啧啧称奇,果然还是文人会享受,骚人墨客最喜风花雪月,真不是说说而已。
他直言自己不是来赴会的,但不成想被刘一本硬拉着入席。
“诸位,介绍一位,这位是陆公子,一手水墨技法堪称一绝,乃是刘某今天新结交的一位大才子!”
“在下陆言,偶入席间,若有冒犯,还望多多包涵!”
陆言拱手见礼,他也见着几张熟悉的面孔,白天画摊剩下那二位,也都在。
不少人都微笑着点头,突然,却听着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我还以为是什么陆公子,原来是刘一本的朋友,恐怕不是水墨技法厉害,而是画春宫图厉害吧!”
此话一出,不少人憋着想笑,另一些人则是敢怒不敢言,刘友全也是眉头一皱:“李悦,你可别过分了,一直都好好的,这又发什么病?”
随后,他又歉意的看向陆言:“陆兄,对不住,这事和你没关系,我们两家从小是对头,他爹是杭州知府,和我爹一直不对付,我俩从小就爱斗嘴,习惯了。”
“没关系。”
陆言微笑着劝了一句,但心底已经是相当不悦,因为此地的人气陡然下降一大截,你这不是坏我修行?
“诶,此言差矣,这可不是发病。只是李某见识浅薄,就想看看这位陆公子的才学,不知可行?”
“行,你想怎么考,我都奉陪!”
陆言微笑着应声,心说这文人相轻果然不是说说而已,真就是互相看不惯,相互为难。
文人之间,有时候完全不需要理由,就是单纯看着不爽,就开始找茬。
“唉,考飞花令吧,未免过于简单,根本不能体现出陆公子才学之深广。这样,咱们比拼对对子,就咱俩,输一局,就闷一坛酒。”
说着,李悦指向桌边的几坛尚未开封的酒。
“没问题!”
陆言还是微笑着迎战,但此时面对挑衅,早已非常不悦。
跟我一个有挂的比才学,还对对联,你看我今晚让不让你患上喝酒PTSD就完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