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和在场宾客的脸色都不好看,毕竟这唢呐声音属实呕哑嘲哳,刺耳的很,但余文渊没开口,其他人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也只好忍着。
陆言干脆直接把听觉关闭了,这是最近刻碑得到的一门凡品秘术,装聋作咋,来自一位当官不理民事的小吏,功能就是字面意思,能够关闭听觉或者直接闭口不言。
好不容易,这唢呐吹完了,众人也被折磨完了,余老爷子该起棺送行了。
一帮下人去抬棺,结果怎么也抬不动。这下,俩兄弟都慌了。
“爹啊,你要有啥不满意的,跟我和大哥说,都给您办全!”
“爹啊,您这去都去了,怎么还要回来吓我们兄弟俩啊!”
这时候,陆言出面了,说这就是让耗子吹唢呐的后果,人是万物灵长,给老人吹唢呐送行,必须得人来才行,让畜生代为就会适得其反。
余文渊一听,赶紧请班子的一群人上去做准备;余武英一听,脸上浮现一抹肉痛,但为了能安稳地送走老爹,也只能勉强点头,顺便让人把那耗子给剁了。
别说,请陆言这唢呐班子一吹完,果然没事了!
其实这都是陆言的把戏,他借着一股气把棺材压着,旁人自然抬不动,加上别人又看不见摸不着那气。
主要是他实在看不下去这位小儿子的操作了,才整了这么一出回魂沉棺的戏码。
这边丧曲吹完了,该起棺了,几个下人把棺抬着,准备出殡送行。
结果临行前,却被余文渊给叫住了。
“诸位慢等!”
众人纳闷,只见这大儿子回房一趟,搬出来两只大木箱子,一打开,好家伙,两大箱子纸钱!
根据大儿子余文渊的解释,这是平日里得空自个裁剪的,到目前为止攒了这么多。
按人家给二弟的说法,反正咱爹早晚有这么一天,不如早做准备,趁着空闲时间把裁剪些纸钱,到时候把买纸钱的钱都给省下了。
你俩真不愧是兄弟!
反正给陆言整的差点没绷住,真的绝了。
总之,这余老太爷的葬礼,属实是绝活频出,响着耗子吹得唢呐,洒着自个亲儿子亲手裁的纸钱,一路向前,入土为安。
后来陆言也跑过不少白事场,再也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当然,绝活也有,就是再没有这么绝的了。
......
往后的日子里。
陆言上午跟着唢呐班子跑,下午去河边钓钓鱼,晚上刻碑,有时候朱闲喊着就去吃吃喝喝,生活渐趋平稳。
得空了,就去露岚鱼莊,看看蓝颜新这生意做得怎么样。
这阵子京城也安稳多了,一番全民大搜寻,也没找着建奴细作的影子,大伙的热情也渐渐下去了。
仿佛那些作乱的不安分子,真的就从京城销声匿迹,从此天下太平了。
再说隔壁的林月霜,最近也许久没见了,缝鬼铺的门紧闭,台阶上的土都积了厚厚一层,可见人出去有一阵子了。
这一晃,又是过去了好几天。
不知不觉进入了十月,晚秋渐深,十月俨然快过半了。
官府上下,也没心思抓细作了,因为一件个顶天的大事越来越近了。
重阳大典,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