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午,陆言望着面前一位晒太阳的老大爷,有些吃惊。
一早,他就带着墓碑来了西坊市,把赵峰的墓碑送到赵家,顺便找西坊市的街坊邻里打听一下杜少康的跟脚。
结果这一番打听下来,还真叫他找见一个认识杜少康的人,这不,就是眼前这位大爷。
只听老大爷操着一口含糊话:“可不是?反正我搁这住了一辈子,见这个人的次数也不多,但是每次只要见着,绝对都是一个人!”
老大爷自称虽然年纪大了,但记性向来不错,年轻的时候还去过杜少康的酒摊买酒,说那酒摊就在杜少康家中,但未见过什么家人。
“对了,老夫三十岁之前,那是经常见这位杜师傅,但是往后就不怎么见了,后来快五十那会又见过一次,嘿,杜师傅确实养得好,不显老!”
陆言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一个人快二十年容颜没有变过,这基本不可能。
在西坊市转悠一圈,又问了几位,都对杜少康曾经的模样有些模糊,只记得他的酒醇香无比。
最后陆言发现,还就老大爷的话最明确,靠谱。
但不论何种情况,碑林图显示的生平或者实地采访,都表明这位杜寺卿,大有问题。
陆言一想到自己曾经接触过这般隐藏在迷雾中的人物,就后背一凉。
......
调整心情过后,陆言按约定去了杜府,这是他和朱闲约好的参与杜少康的衣冠冢下葬。
跟着丧事杠房出了城,站在衣冠冢前方,他看着一边直抹眼泪的朱闲,心中难免古怪。
人家没死,你哭个什么劲?
但是陆言是不可能说这话的,只能装模作样也跟着抹了几下眼泪。
衣冠冢立起,杜少康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之后的日子里,陆言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白天修炼,有时窝在铺子里,有时候跟着冥铺的班子跑白事场,偶尔还会去各大市场逛一逛。
杜少康这事也渐渐淡了,如此一晃,便是一个月。
京城也渐渐进入深冬,临近农历新年。
朱闲早已从丧友的悲伤中调整过来,这一天,他突然上门来找陆言。
“男扮女装?”
“嘿嘿,不错,没兴趣去看看?”
前段时间,东南战场取得大捷,大破倭寇,着实给历皇以及朝廷上下大喜了一阵。
再加上如今似乎东瀛割据战乱平息,政权统一,时不时就派使者前来,又是上贡,又是交流学习以谋求和平,令得历皇欣然的同时,也对东瀛倭人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不,最近一段时间,就有不少东瀛人来京,有戏子,也有自称的“学士”,还有商人,总之各行各业都有,掀起了不少风潮。
比如说现在很多贵族家中养上柴犬,便是东瀛带来的风潮之一。
至于今天朱闲来意,也是邀请陆言去瞧个最近的新风潮,一种特殊的男扮女装,一体双性,东瀛语音译过来叫伏他。
“啧,我可没有龙阳之好,莫非朱大哥有这方面的兴趣?”
“呸!你小子净说混账话,我可没有断袖癖好,这不是好奇,想着过去瞧瞧嘛,你不去算了!”
“去呗,我也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