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的情况。主持叹了口气道:“这也是苦命人。她的身份本是贵不可言,不想还未满三岁时,就被从钦天监请去的高人断定身有戾气,生活在……家中必会给孪生哥哥带来厄运。需要在庵中诵经敬佛,慢慢化去戾气,才可回……家中。算定十年就可以化去戾气,可是十年早已过去,不知是不是家里家里生了变故,一直无人接她,只好留在庵中。”
说着,主持又叹了口气。
听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两位夫人久久互相对视,眼里的光芒真好似开了锋芒的吴钩宝剑,只恨不得劈开老主持的肚肠,再多套些实惠的干货出来。
最后,上好的西山白露居然也顾不得品尝,也无心在庵中驻留,草草和主持闲聊两句,推说自己有事,便回到京城。
不几日,一条消息就在京城大臣的夫人圈里流传开来,说当今陛下还有个孪生妹妹,从小就生活在尤云后山的女庵中。大臣也都听到自己夫人所说的消息,大部分付之一笑,视为无稽之谈,心道:幸亏当今陛下无甚龙威,若是换成太傅的家事,只怕这些吃饱了撑的贵妇人真得被抓去拔了舌头。
接下来几天,在尤云后山的女庵一下子香客盈门,每天都有贵夫人上香敬佛。拜佛后也顾不得品尝素斋,倒是在山门的院子里来回地踱步,一旦遇上了,虽然是隔得有些远,又总有个凶尼阻拦,但是各个看完了女尼的眉眼后惊得是香帕掩口,直呼阿弥陀佛。
当太傅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直接叫来了礼部侍郎钱云龙钱大人,“听说前几日贵夫人上香吃斋饭,却吃出个皇上的孪生妹妹,不知侍郎是否知道此事?”
钱云龙当即额头就冒了汗,躬身谨声道:“下官不知此事。都是下官看管不严,让家中长舌妇胡乱说话。臣回去后必定严加看管,不许她出府。”
太傅微微笑了笑,“侍郎误会了。我并没有责怪贵夫人的意思。只是皇上不知怎地也听到了风声,诧异居然有这等奇事,特意询问与本侯,便寻你问一下,既然真是尊夫人看到的,倒不是空穴来风了……”
三日后,皇上的銮驾地出了城门,直奔天佑寺。随行的还有些新近的文武朝臣,其中太傅新近提拔的官员皆在其中,而聂清远亦在其列。这却是皇上特意传旨他们陪圣驾以示恩宠。
銮驾上披着微厚的细纱以挡烈日和风沙,远远地只能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上面。
待到进了山门,百官在大殿外静候,看着太傅陪着皇上进香,只能看见小皇帝的后背冲着门外在向佛祖祷告。
拜过佛祖后,太傅便亲陪着皇上绕到后殿们直接去了后山。
这一去便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不多时阮公公一路小跑地传太医,说是皇上情绪不稳,一时喜极而泣有些伤了心脉……
这下子,原来只当自家妇人们在嚼舌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这才有些相信果真是有明珠遗落在山庙之内。
只是这出皇家骨肉分离的折子戏,同这两天太傅轰轰烈烈地清扫异己相比,真是太微不足道了,朝臣们如今是人人自危,天天半夜瞪着眼听着自家的门房是否传来异样的声响,而那长街里的马蹄子声和官兵的嘈杂声是去了哪个倒霉的府上,晚上缺觉,白日里都有些打蔫,立在山庙前,哈欠连天。
就算是皇上真是离奇地找到了个本已经殡了多年的孪生妹妹,百官们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研究这后宫先皇儿女的生死之谜。
不过皇上的确是有些伤了心脉,需要韦神医好好瞧一瞧。
在山中静养了几日,虽然白日里总是单嬷嬷牵引着出来溜上几圈,将遇到的贵妇人们惊吓得口吞鸡蛋,但余下的时间还算悠闲。
免了太傅大人晨昏定省的骚扰,每日使用着庵里精致的素斋,倒是比宫中油腻的珍馐要来得美味。
她食得甚是得趣,却不想一想太傅大人一连五日不见这心尖尖上的宝贝,茹素得简直都要出火了。
等甩开群臣进了尼姑庵后,鲁豫达率领侍卫把守院门门后,太傅大人迈开长腿便进了净房。
抬眼一看,五日不见的小人儿正穿着一身的灰布长袍,满头秀发只编了一条粗粗的辫子斜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白嫩的耳朵,显得那双大眼愈加灵动,浑身没有一丝装饰,却真似刚剥了壳的蚌肉,自然鲜嫩的很……
聂清麟本来是半躺在榻上看着闲书,却不曾想那太傅突然闯了进来,她吓了一跳,本想起来说话,却不曾想那太傅两只风眼微眯,仙人一般的美男子却像只饿极了的狼一般,转身将门栓插上,一言不发便朝着自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