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主不得不停下脚步,那太傅走到近前,朝着邵阳公主施礼道:“微臣想要赠与永安公主蟠桃,表一表心意,还望邵阳公主同意。”
此时的太傅一派斯文有礼,倒真是拿了这十七岁的邵阳公主做了长辈。邵阳虽然方才在月老庙里威风凛凛,却是在太傅面前振奋不起精神,怯怯道:“还……还要问妹妹愿不愿意……”那最后一个字,在太傅抬眼深望她时,顿时卡在了嗓子眼里。
聂清麟在一旁望着太傅那大掌里的翡翠蟠桃却甚是诧异,这是滇缅一代的美丽宝石,小巧剔透的蟠桃坠子被条精细的链子串了起来。不过她诧异的倒不是这宝石的名贵,而是……太傅大人知道此时送女子蟠桃的深意?而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真不是太傅的风格啊!可是当太傅将那吊坠送来时,却是怎么好在众人面前拂了太傅的脸面。
正在踌躇犹豫的时候,太傅却是径直来到她面前,解开链子的卡扣低头便是替她戴在了粉白的脖颈上。
此时微风清扬,槐树花瓣随风飘散,一对才子佳人,男子高大英挺,女子小巧依人,真是有些天造地设地登对。
此情此景真是让在场的千金贵女们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得心痛无以复加!这一直坚持不娶正妻的太傅……分明是表示已经与这公主订下了婚配,只待着良日便是要迎娶着公主入府啊……
不对!这卫侯本就是大魏隐隐的太上皇,将来一定是万乘之君。这开过脸儿,嫁过人的落魄公主竟是宫门都不需要出就要成为这片万里江山,母仪天下的六宫之主了?这让清誉甚佳的闺阁贵女们情以何堪?
一时间各府千金内心的震撼顿时波涛汹涌,足足能淹没两个澧县!
太傅低头看着龙珠子的脸颊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微微泛红,目光闪了闪说道:“臣一会还要去巡视京郊的水利修复,就不能护送公主回府了,若没有其他要吩咐的,臣先告退了。”说完便是施了施礼便是转身离去了。
聂清麟待那高大男子转身走了,这才微微抬了了头,自然也将那些准备上车的女眷们暗暗惊异的眼神看在眼里。
太傅,您今儿的举动真是震碎了满京城女儿的芳心,还叫姑娘们如何过节啊?
坐在马车里的时候,邵阳公主才算是略缓了劲儿来,低低地问:“太傅,此前是跟皇上提过与妹妹的婚配不成?”聂清麟却是没有回答,伸手触摸着悬在颈上的吊坠,那温润出水的质地贴着肌肤甚是舒服,可是她却只感觉犹如千金枷锁架在了脖颈上。
定国侯大人几日不愿来见自己,今日却肯忙里抽闲,立在桥上在众人面前暗示与自己有婚约在身,可绝不是思念成河的痴情青年孟浪之举。太傅这么做更多的是替自己的处境解围,绝了京城里的百官家眷们对她清誉的非议。
方才的蟠桃相赠可是比一道圣旨都管用,既巧妙地避免了正面给那求亲不成的匈奴王难堪,又能一正她的清誉,表示自己与公主绝非一时的男欢女爱。
可是……方才他虽与自己说着体贴的,做得周到。却是眼底不带半丝柔情,分明还是气着的呀!太傅,您是要把清麟架在水火之间来回煎熬吗?
回到了宫中时,单嬷嬷伺候了公主更衣后,便是拿来了一截长长的红线,将那一头绑缚在公主的小指上,另一头细细缠绕上了装着粟米的小荷包,然后绑在了她的腕上。
“公主这是在月老庙求来的红线,荷包的粟米是“粮”有祈祷未来的夫婿是良人的意思”。单嬷嬷一边细细地打着扣,一边解释道。
聂清麟摸了摸荷包,若是只这一袋粟米就能保佑未来能遇良人,那么这深宫里该是少了多少的怨女遗憾?
入了夜,宫中的护城河便是繁星点点,那些出不得宫门的宫女们纷纷点燃了莲花灯寄托着自己的美好心愿送到了通往宫外的河渠中。希望能被缘分命定之人捞取。
可是这些飘渺虚无的愿望寄托于个小小的莲灯,却不知花灯出了宫门,却是不多时便要沉入河底……
今儿还真是映了“女儿节”这名字,一向不爱伤感的聂清麟发觉自己的感怀甚多,不觉自嘲一笑,当下便是从单嬷嬷手里取了自己的宫灯,将它慢慢放入河里。
可是自己的那盏粉红色的芙蓉莲花灯,却是没有飘得太远,便被一只大手捞取了上来。
还没有来得起起身的聂清麟抬眼一看,却是太傅大人正立在桥边,伸出长指取出灯里的纸条微一皱眉,便是读出声来:“明早要食松瓤油卷……”
读完便是抬起凤眼看了看有些尴尬讪笑的公主:“早上就吃那个,不油腻吗?”
聂清麟原本是从单嬷嬷那听了明早的食谱,方才写灯愿时一心想着总是要写个能实现的,也不枉费那盏花灯,也算是给自己讨要个吉利的彩头,却没想到灯刚刚入了水儿,便是被太傅大人捞了起来,真是坐实了吃货的名头。
“太傅不是有公务出城吗?怎么这么晚又回转了?”
太傅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公主光滑空荡的脖颈间,嘴角抿得紧紧的。
聂清麟当然知道他是为何不悦,暗暗叫苦,谁知他这时候突然进宫?却是不想再气着太傅了,连忙说道:“方才出宫,出了一身的汗,叫单嬷嬷预备了水刚洗过,首饰链子便是全卸了下来。”
太傅还是没有言语,只是负着手朝着凤雏宫走去。聂清麟赶紧提裙跟在了后面。
回转了宫里才知道,卫侯还没有用晚膳,于是单嬷嬷又吩咐御膳房整治了几样菜式,也没有在屋子里铺桌,直接摆在了殿前的葡萄架下。
聂清麟回了屋子,先自取了那翡翠的链子戴在了颈上,才坐到了太傅的身边。
“本就是送给公主讨彩头的而已,公主若是不喜欢,倒是不必刻意去戴。”太傅在酒杯里倒满了石冻春的琼浆,声音冷淡地说道。
聂清麟也没有言语,只是捏起了筷子,夹了腌制入味的牛肉放入了太傅的碟中。太傅大人无肉不欢,最喜这口味重的菜肴。
一时间俩人都是默默无语地吃了这顿晚膳。用青盐漱口后,阮公公走过来低头问:“太傅一会是否还要出宫,用不用在门口备下车马?”太傅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便是要留在凤雏宫里过夜的意思。
聂清麟心里一慌,偷偷抬眼望向太傅,却发现他也是在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自己:“今日出去巡视得乏累了,想在公主的榻上歇息一宿,不知公主可否应允?”
这可叫她如何回答?便自红着着脸儿低头不语。
太傅伸手将小巧的人儿抱了起来,径直朝着内室走了过去。待将公主轻放榻上,解了头钗之后,那满头青丝便是如瀑布般飞泻下来,披在身后,倒是真是发黑如墨,衬得佳人愈加小巧。
太傅慢慢解了自己的衣衫,靠在了床榻边,胸肌横陈,眼望公主,倒似有邀约之意。可是清麟不敢造次,却是低语道:“今日太傅石桥蟠桃相赠,便知太傅对清麟的厚待,倒是不用解衣袍检验真心……”
可话还没有说完,小手却被太傅微微用力一拉,便是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臣今日是希望公主来检验一下臣对公主的思念之切……”
说完,微凉的薄唇便附了上去,亲吻住这几日在梦中夜夜反复品尝而不得其味的樱唇。
聂清麟很快就被太傅那灵巧的唇舌所俘虏,只觉得方才微微喝下的酒液顿时化作大火在身体的各处燃烧。
十几日未曾与太傅亲近,本来就娇嫩的身体便是又恢复了初时的生涩,就算太傅用足了耐心,那身下的娇弱公主却一声声地喊着疼。想那葛府洞房初次因为误饮了迷药倒是不觉得甚么,其后的几次便是有些承受不住,现在停歇了十余天,倒真是有些擎受不住太傅的英伟了。
恍惚之间,手腕荷包散开,粟米撒落在了翻滚的被榻指尖……
一番*后,床榻渐渐平稳了下来,太傅调匀了呼吸,便支撑起胳膊不再让自己的重量压着身下的小人儿,又慢慢替她揉捏着方才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