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冬雨清冷,云梦泽氤氲。
一身萧索饮酒寒,辛酸更与谁人说。
唐枭在请客,只是酒桌上气氛不太好。
“老唐,咱们是老相识了。你们这次,太绝了啊。”
唐枭对面的人,四十出头,秃顶,眼镜模糊,一杯酒鬼喝半杯,话匣子也突破了情面。
唐枭是笑着的,胜利者有资格笑。
“过奖,过奖。我们湘南台啊就这几年日子过得不错,从前苦的时候那是真苦啊。”
酒桌上一共就三个人,另外两个可笑不出来。
“老唐,你们好歹也是省级电视台,该有我们电视台的风骨。怎么能什么事儿都围着一个娱乐公司转呢?你知不知道,全国各地的同行都怎么形容你?”
另一个瘦瘦的家伙痛心疾首,一副为唐枭着想的样子。
唐枭只是装作听不懂。
“呵呵,我这人呢,实在。就只知道为人民服务,对得起党和人民的信任,把湘南台办的红红火火的。至于身前身后名,自有别人评价。”
面对这位油盐不进的,另外两人无比颓丧。
秃顶眼镜实在忍不住了。
“老唐,资源都在我们电视台手里,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觉得,你们湘南台和我们京城台,还有老齐他们的粤省台,咱们三家完全可以通力合作,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嘛。”
唐枭轻轻放下酒杯,偏着头看这货,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老陈,咱们呢,也算是老朋友了,所以我就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别看咱们是电视台,好像风风光光的。可现在不同以前啦,一切都讲究效益。这效益从哪儿来?还不是看收入。电视台的收入怎么增加?当然要靠作品。作品好了,受到大众欢迎了,广告商才会认为你值得投资,才会在你这里投广告。”
“你们京城台从前迭出精品,风风光光,你是经历过的。但是现在,你们京城台有好作品吗?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听我一句劝。看清形势吧……”
酒桌上一下子沉闷起来,谁都不说话了。
恰好此时唐枭的秘书走进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唐枭发出爽朗的笑声。
“正好,肖总从国外回来了。咱们正好坐下来,一起聊聊。”
说话间,包厢的门被打开,肖浅施施然地走进来。
除了唐枭站起来欢迎他,另外两个都只是坐着,眼神复杂地看过来。
肖浅不以为意,和唐枭寒暄完,就挨着坐了下来。
“来,肖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京城台的副台长陈宣我。老陈和我是老朋友了,为人实诚,今后你们多多亲近亲近。”
外人面前,唐枭十分尊重肖浅,从不叫他小浅。
肖浅看过去,语气淡淡的。
“原来是陈台长,久仰久仰。不过你们京城台一直负责这一摊的不是于台长嘛,他……没来?”
话音都没落地,陈宣我的脸色就变得酱紫酱紫的。
败家孩子就是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副台长就因为你失势了,什么时候能缓过来都不知道呢,你偏偏提这茬。
唐枭也很无奈,捂着额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吃过饭了吗?一起吃点?”
肖浅摇头。
“吃过了,在你们电视台吃的盒饭,贼难吃。”
唐枭脸色也不好了。
败家孩子,外人面前,怎么什么都说啊?
既然肖浅不吃,其他三人也吃过了,那就把食物撤掉,换上碧螺春,大家还得说事儿。
唐枭再介绍了另一个人。
粤省台副台长张月辉。
肖浅很想问问他,他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渣渣辉。
估计会惹人烦,算了。
“肖总弄的好大手笔,《每周音乐》现在独霸国内歌坛,令人佩服啊。”
夸人就好好夸,非得这么酸,真是让肖浅瞧不起。
“光有一个《每周音乐》有什么用?国内的音乐市场那么大,大家一起做才能更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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