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知道,再说下去一点好处也讨不到,反而会被当众揭短,于是呵呵一笑道:“大过年的学士不要动肝火,何必跟这个粗人一般见识?”
耶律大林心里部分,也只好撇撇嘴道:“我是关心学士,想不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陈恪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来,笑道:“心领了。”
“学士与我大辽帝后都有交情,如今我朝新添皇子,为何不赋贺诗一首,让小王带回去,我想我帝后一定会开心的。”萧峰话锋一转,又拿皇子的事情来刺激宋朝皇帝。
“如今我大宋有了五位皇子,也请萧大王赋贺诗……五首。”陈恪笑道。
“这……”萧峰苦笑道:“在下才疏学浅,还是不要献丑的好。”
“下官也要请示我大宋皇帝陛下。”陈恪转向官家道。
“呵呵,正当如此。”赵祯自然不会阻拦,心说:‘这陈恪果然是个妙人,要不要把他调去专门和辽人打交道?’顿感倍有面 子道:“爱卿便赋诗一首、为北朝皇帝贺。”
这自然难不倒陈恪,起身领命,一首句句用典、华丽至极的长诗《贺北朝皇帝弄璋之喜》,便即席而就,自然赢得一片喝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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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宴之后,大臣们便谢恩出宫。各赴宴席,尽享新chūn佳节。
这个chūn节。陈恪是格外忙碌,首先。他有两个岳家,其次,其中一个岳家还亲戚特多,再加上欧阳修、包拯、王珪等一干前辈都需要走动,还有一些推不掉的聚会……主要是那李惟贤为了能说服将门,拉着他参加的勋贵宴会。
话说李惟贤自从被王公公似是而非的修理过后。态度大大转变。他打定主意,绝不能让自己成了将门或者陈恪的替罪羊,于是凡是聚会,都要拉上陈恪。如果对方能说服将门自然是好,说不服的话,也不是自己的责任。
陈恪对李惟贤的转变持积极态度,自然不会计较他这点小心思,从初一到初十,几乎没有一天得闲。
这一rì清早起来,陈恪正跟二位夫人商量着,待会儿谁陪他去王家赴宴。
这就体现出两个老婆的好处,月娥和小妹可以轮班陪他应酬,总有一个能歇着。而且两人各有千秋。月娥出马时,气贯全场,那些所谓的勋贵,从大到小、没一个敢放肆,陈恪可以轻松的吃饭走人。小妹出场时,自然少不了被人冷嘲热讽,但她总有本事,用自己的优雅智慧,在最快的时间内。让所有人都深感惭愧,这种时候,谈话自然比较深入。
所以陈恪有需要重点说服的对象时,就带着小妹,若只是一般的应酬,则出动月娥,其选择之从容,羡煞汴京城公卿们。
三人正在说笑间,担任内宅管事的阿柔进来禀报道:“前面说,有契丹人来拜访。”
“哦?”陈恪奇怪道:“契丹人?”
阿柔奉上一本别出心裁的皮面名刺。
“萧峰……”陈恪不禁沉吟起来,两国虽然号称友邦,但改不了敌对的本质,所以大臣之间除了公事之外,是绝无私交的。想到这,他打开名刺,看了一眼,笑着递给小妹道:“竟然是来代萧皇后赏赐贺诗的。”
“有没有陪同的本朝官员?”小妹问道。
“没有。”阿柔能当上这个内管事,与其心细如发、全心全意为主人着想的xìng格分不开。
“这怎么可能?”陈恪难以置信道,不过想想萧峰这么早出门,不就是为了甩开馆伴么?
“若是不见,显得忒没胆了。”月娥快人快语道:“若是见了,必惹闲话。”说着自个先笑了:“不如把东西留下,人就请回吧。”
“这么早上门,为的就是把我堵在家里,”陈恪苦笑道:“而且理由这么充分,要是我不见,就是对辽后不敬,若他们一状告上去,无论如何,我是要吃挂落的。”
“看来他是处心积虑想要见三哥啊。”小妹笑道:“其实见见无妨,不如也学古人,来个‘中门大开’么。”
“也是,”陈恪点头道:“别人都杀上门来了,我要是躲着不见,岂不坠了陈家的门风?”说着大声道:“开中门,前厅见客!”
望着陈恪气昂昂离去的背影,柳月娥奇怪道:“我们陈家是什么门风?”
小妹摇摇头,扑哧笑道:“就是很猛很猛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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