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再也不再谈论他。哥哥从此,无论是上元灯夜,还是中秋佳节,都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那时候,我不知道,总是缠着问父皇。“哥哥呢?哥哥去哪里了?”
父皇有力的手总是摸着我的小脑袋,“等你哥哥到时间啦,他就回来啦~小泽不用担心”
我摇头晃脑,说着好的。却不知,一别就是那六年。
后来我就去问阿栀知不知道父兄去哪里了,阿栀却还总是不说话。我于是就不再问了。因为我明白,他无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不会告诉我的。
再后来就是记忆就是宫变,喧喧嚷嚷的人群,拿着刀剑,冲到大殿,一把火,烧了皇宫。我那夜之后再也没见父皇,也再也没有见到宫宴上的所有人。我被宫中女官云雀救了下来,再紧接着,我再见就是赵君安了。
“小泽,对不起……”哥哥继续说道。
我却很疑惑他为什么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我明明也没有受伤,明明云雀把我救出了。明明这些年,我虽然过得孤单,但也不差。倒是我的父兄,这些年在外面,究竟受了些什么苦呢?
“阿兄,真的没事的。别担心我啦!”
他却把脸背过去,似乎在偷偷啜泣。我索性不再理他。
过了许久,他说。
“小安,我会在这里呆上几天。等明天就是卿朝的上元灯节。为兄带你去街上转转。”
我点了点头。
翌日,西远。
这里竟然下雪了,阿栀也随着我跟了过来。赵君安说,她是独自驾马一千里,赶了三日路,才到这里的。阿栀自从和赵君安取得联系后,便一路奔波,寻到了我。
阿栀告诉我,西远是很少下雪的,它地处偏关,靠近荒漠地带。是赵国最偏僻的边陲之地,这个地方常年干旱,风沙堆聚,很少有雪能落下,况且,还是这么大的雪。上一次这里下雪,还是在十二年前。
她说,听人说,十二年前的那场大雪,很大很大,赵国从来没见到过那样大的雪,也从来没有说遇见那么冷的天,那是赵国的丰年。瑞雪兆丰年。自从那一年之后,赵国,却日渐式微起来。
我听阿栀讲了西远的故事,倒是对西远产生了兴趣。阿兄告诉我不要出门,我便乖乖的呆在家里。
这间房里只有我和阿栀两个人,我总是同她说话。她比起在宫里的时候,言语却是更少了。
有时候我很想知道阿栀的身世,阿栀却总是一言不发。我便不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难言的秘密。
就比如说我的,我并不来自于这个世界,却活得淡然到我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一个长篇大梦。我总是觉得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却总归要活在当下。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赵君泽,她都是赵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