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游刃有余地跟他调笑着,亲昵之中又带着一点点疏离,就是不肯做出任何表态,惹得谢嘉诚欲罢不能。
魏熙然不停地给邓朝华洗脑,邓朝华对牧锦的怨气越来越深。
这晚结束的时候,魏熙然对邓朝华说:“邓小姐,你很有能力,其实没有必要在阿锦那里受气,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机会,让你跟爹地见见面,和他谈一谈你的想法,说不定爹地可以接纳你重新回到总公司。不过嘛……”
邓朝华明白了她的意思,“熙然小姐,你放心,我回去考虑一下,我们再来商量。”
……
周末,牧锦和顾震苏同游,到安市郊区的雪山上赏景。
安市所在的位置不北也不南,虽然不能滑雪,但是赏赏山上树木的雪景还是很有情调的。
两人坐在一间林间小木屋的地板上,旁边是一个古朴的火塘,上面烧着水,面前摆着一套精致古典的茶具。
小屋的墙角放着一个巨大的梅瓶,里面插着三五枝红梅,彷如映画。
火塘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响,顾震苏将它取下来,放在一旁的地面上。
牧锦则烫好了茶具,放入喷香的极品冬茶凤凰单枞雪片,注入热水,顿时茶香伴随着梅香开满一室。
牧锦娴熟地洗茶、泡茶,轻轻将一杯清爽的茶汤放在顾震苏的茶垫上,顾震苏则屈指在木地板上点了点。
“我听人说,你家里给你安排了一个未婚妻?”牧锦端起茶杯来,慢条斯理地闻着香气,曼妙的眼眸微微一侧,无限娇媚的眼神便发送了出去。
顾震苏一顿,“是谁乱造谣?”
“难道没有吗?”牧锦抿了一口茶,唇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湿痕。
顾震苏盯着她的唇色,眼神着迷,“没有。”
他的女友越来越美了,前几年还只是初初绽放就已经是景山最漂亮的女孩,这两年越发风姿卓绝、艳若桃李。
“不说老实话。”牧锦放下了杯子。
顾震苏连忙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茶,再三保证,“你从哪儿听来的荒唐话?绝对没有!我只有你,你是知道的。而且,就算家里人再安排又怎样,我不喜欢的一样不会承认!”
牧锦蹙眉,“这么说,还是有咯?”
顾震苏站起来,将垫子拿起来,挪到牧锦身边放下,然后自己坐下。
期间牧锦一直在自顾自地泡茶,斟茶,不理他。
俊美的男人腆着脸搂住了绝美女孩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阿锦。”
“去!”牧锦抖了抖肩。
但是男人抱得紧紧的,完全没有抖下去,“别动别动,让我抱抱。”
什么话?好像以前没抱过似的?牧锦翻了个白眼。
茶香袅袅,水雾芬芬。
牧锦头往后仰,歪歪斜斜地靠在了顾震苏温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男人的气息在自己面颊上吹拂,然后停在了唇上。
她轻轻启唇,和男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顾震苏的手不敢放肆,只敢停在牧锦的腰腹上,却十分有力而火热。
“……你跟我说实话,我不生气。”半晌,牧锦抬手,抚摸顾震苏的脸庞,星眸半睁,吐气如兰地问他,“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
顾震苏见没能让她的注意力转移,只能叹气道:“没有。他们确实跟我说过,但是我绝对不同意。”
“是谁?”牧锦追问。
顾震苏嗤道:“是谁不重要,我才不管!”
牧锦窝在他怀里,沉默,“你家里人不喜欢我?”
他们俩的事,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传了出去。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亲口跟别人说过——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并不是拿来炫耀的。但只要经常看见他们在一起,谁能想不到呢?
何况顾家情报网络那么发达,怎么会不清楚?
而且顾震苏早就已经跟父母说过他和牧锦深深相爱。
可是即便这样,还要给顾震苏安排别的未婚妻,这样的事,就耐人寻味了。
顾震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牧锦的话。在他们的关系上,家人的确很不赞同。
尽管不是直截了当让他跟牧锦分手,却时不时给他安排一些相亲性质的饭局,还打算给他找别的未婚妻。
“对不起,阿锦,我没有处理好。”顾震苏道歉,“我想早点跟你订婚,也是这个原因。如果我们已经宣告了天下,就不怕这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牧锦瘪瘪嘴,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和家人产生矛盾。”
顾震苏摇摇头,“阿锦,假如他们要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尤其还是终生大事,更加不能随意。我爱你,我想和你结婚,如果硬逼我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那我还不如不做顾家人。”
牧锦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
爱情的确需要坚持,因为只有爱人,才是会相守一生的人。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牧锦坐直身体,又泡了一泡茶。
她问:“震苏,我一直想问,你们顾家娶媳,究竟有什么样的标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