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不便介绍,继续说道,“老朽沈重远,在华夏古玩圈特别是瓷器圈,还是有几个熟人的。”
余耀一听,沈重远?
怪不得觉得有些面熟!不过他也就是在报纸电视上偶见,见面之后,因为各种情况,没对上号,也没来得及细想。
沈重远的名头,在江州乃至整个东江省,不可谓不大,是真正的古玩大佬。
怪不得这个沈歌,这么年轻,眼力就如此惊人,有这么个爷爷,能学不好么?!
沈重远富甲一方,他这个孙女却还去拍卖行替别人打工,估计也就是锻炼一下。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沈老?”
“都是虚名。我以前也没听说过你小余,但这眼力却未必输于我啊!”沈重远竟感慨不已,“还得多谢沈歌,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江州竟然出了你这样的后起之秀!”
“哪里哪里,我就是平时爱琢磨,其实没什么师父。要说师父,家父以前也是做古玩生意的,算是从小耳濡目染吧。小店格古斋,就是承袭了衣钵。”
“噢?令尊现在何处?”
“我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意外。”
“啊?不好意思,我确实也是没想到。”
“不知者不怪,今天能遇上沈老,也是我的运气。”
沈重远站了起来,“来来来,咱们再喝两杯!”
余耀看了看沈歌,“沈老,不知道沈歌刚才怎么说的?”
“显着你了是吧?”沈歌瞪了他一眼。
“她看不出。”沈重远微微一笑。余耀回敬了沈歌一眼,心说看不出还拽什么拽?
两人重新在酒桌边坐下,沈歌却还是坐在沙发上,沈重远也不管她,“小余,以你的眼力,格古斋怎么不多摆些好东西啊?”
余耀哭笑不得,我倒是想摆啊,可是木有啊!
余耀清了清嗓子,“现在市场不景气,店,就是个据点和门面罢了,有大客户都是直接交易。”
沈重远点点头,“你这自学成才,真是让我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其实我自己也是匪夷所思。”
沈重远哈哈一笑,“除了瓷器,你还有那个门类比较擅长啊?”
“各个门类都懂一点儿。”余耀淡淡说道。
“什么?”沈重远脸上再度浮现惊讶表情。
古玩一行,多是专精,能同时懂两个门类,那就了不得了!
这各个门类多少都懂一点儿,虽然“一点儿”听着很谦虚,但在行里人听来,还是很难接受的。
你要说什么门类的生意都做,那可以,毕竟行里还能相互串货,相互帮衬。
但要说懂,要说鉴定,古玩一行是眼学,没有积累哪能行?
即便是年过七旬享有盛誉的沈重远,也不敢这么说!他看着余耀,觉得这个牛吹得有点儿大了。
附注:瓷器有胎有釉,一次性烧成的单色釉瓷器,如果釉薄,最容易出现细碎的不规则的裂纹,这就是开片;主要是因为胎土和釉料的膨胀系数不一样。
宋代的汝窑官窑哥窑一般都有开片,但是钧窑往往没有开片;因为胎质差,所以使用又厚又稠的釉料;烧成后会形成一些弯曲偏粗的纹路,如同蚯蚓爬过湿地,故称蚯蚓走泥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