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威胁着若是我学不会危急关头无法自保便要被抛下,我大概也学不会呢。”
世事大都如此,你想要得到些什么,就得付出些什么。因为害怕被抛下,所以下足了功夫去学散打,练射击。
展昭闻言,心中有些意外,正要说些什么,却看见她指向前方的一堵围墙,好奇问道:“你要跃上那堵围墙,要花多少力气?”
“不到一成功力。”
皇甫楠:“……”
这一成功力到底是多少,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你想跃上去?”展昭忽然问她。
“啊?”
“扶稳了。”
还不等皇甫楠反应过来,她感觉腰间一紧,身旁的高大身影便靠近她,然后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整个人凌空而起,展昭竟然已经带着她飞身而起,到那围墙上转了一圈儿再回到原地。
皇甫楠有些惊魂未定地瞪向展昭,“你吓死我了!”
“怎么?你还会怕?”展昭莞尔问道。、
“你忽然将我拎起飞走又回来,那不是怕,而是惊吓!”
展昭看着她瞪着眼睛充满生气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扬起,其实这样的皇甫楠,才更像是整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神态,让他有种想揉揉她小脑袋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他问:“感觉怎样?想学吗?”
皇甫楠横了他一眼,旋身便往前走,“不想学。”
展昭看着她的身影,笑了笑,又说道:“以你的年龄,要学大概也是学不会的,起步太晚。”
皇甫楠脚步一顿,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走。被嫌弃年龄大忽然感觉很受打击,他一定是在报复刚才她差点踢上他的那一脚……才懒得睬他。
她从来没发现原来展昭也有这么恶劣的时候!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驿站,皇甫楠扔下一句:“我明日一早便出发去福溪村。”就想回房,但却被展昭一声低唤而停下了脚步。
“皇甫。”
皇甫楠有些狐疑地回头,“嗯?”
那个站在夜色中的男人,长身玉立,嘴角噙着笑容,“路上小心。”
皇甫楠一怔,随即报之以浅浅的笑容,“你也是。”
语毕,旋身离开。
展昭站在原地半晌,随即笑叹了一声,也回了房间。
翌日天才蒙蒙亮,皇甫楠闭着眼睛起来,打算早早赶去福溪村然后早早回来与展昭回合。只是她才踏出门口,就看见一个宝蓝色的伟岸身躯立在她房门前,吓了一跳,瞌睡虫全部跑光光。
“展护卫?”
展昭回头,“起来了?”
皇甫楠点头。
“我让人准备了早膳,用过才出发吧。”他说。
对于展昭这样的举动,皇甫楠并不意外。她觉得展昭就是属于那种很男人的类型,他惯于发号命令,但却不是那种听不进去别人意见的人,不论男女,只要与他一起出门,他都会很照顾与他随行的人,浑身都散发着“只要你跟着老子,老子会管你吃好喝好睡好”的气场。
皇甫楠想,这个人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那么有男友力,难怪开封城里的少女们会将他封为一号男神。这些年,这家伙都不知道影响了多少少女的择偶标准,真是属于作孽而不自知的典型。
皇甫楠福溪村一行,并没有白费功夫。李淑君的祖父与当今的李氏族长是胞弟,两人当初因为继承人而产生误会,当弟弟的愤而离乡,到了杭州落地生根。
李氏族长手里拿着一枚铜钱,与皇甫楠感叹说道:“当初一别,他便再也没有回来。我曾派人去杭州找他,但他对我误会已深,誓不回头,只让人传来口信,说从此脱离李氏一族。没想到如今你带来了他孙女的消息。”
皇甫楠对他们的家族史没有太大的兴趣,确定了李淑君是苏州李氏的后人之后,便与李氏族长告辞。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还是太阳高照,没一会儿就已经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从天空泼洒而下。
皇甫楠皱眉,看了看附近,也没有个避雨的场所,而且这一避雨,大概就没办法在天黑之前赶回驿站了。咬咬牙,“驾”的一声轻喝,座下骏马已经放开四蹄在风雨中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