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岛白玉堂,少年华美,江湖人称锦毛鼠。
展昭手中正拿着皇甫楠交给他的册子,一目十行地翻阅着。
皇甫楠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册子的内容我看过了,都是关于这个案子所有死者被害前半个月的时间内去过的地方以及接触过的人。”
方戒站在皇甫楠旁边,双手环胸,“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皇甫楠笑着瞅了方戒一眼,“这个册子大概不是给我的。”
方戒:“哦,那就是给展大人的。”方戒从不混迹江湖,当然不知道什么陷空岛五鼠,但是白玉堂半路拦人,说出的那些话,却并非是针对他和皇甫楠,很明显是冲着展昭来的。
展昭还在翻着册子。
皇甫楠见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也不想打断他,回头见方戒低着头,正在把玩着个小钉子,一时心痒,就端起了大姐姐的模样,轻斥道:“小戒,不是我要说你,但有你那样的吗?三言两语,便被对方激得沉不住气,与其兵戎相见,合适吗?”
方戒抬眼,淡瞥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合适?以白玉堂的功夫,若是有心为难我们,又何必言辞相激?他以为我是中了他的激将法,想得倒是美。我不过是看他对展大人颇有敌意,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才陪他玩两招。”
他话才说完,皇甫楠和展昭都不约而同地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睨了他一眼。
展昭嘴角噙笑:“哦?你陪他玩两招?”
皇甫楠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明明白白地表示着“也不知道是谁差点被打进水里去了”的意思。
方戒一脸坦然,十分义正言辞:“虽然我技不如人,但确实是陪他玩两招,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明知自己打不过,还要跟他打架?!”
在方戒眼里,白玉堂是来显摆的,显摆武功高强,还要显摆他比展昭更有能耐,看展昭手中的那本册子便知。先抛开册子上的东西是否有助于破案不谈,那些东西是皇甫楠和展昭打算去了解的,白玉堂把这些东西弄得好好的给他们,方戒可不认为对方有那么好心要为他们分忧,那样的架势分明就是冲着打脸来的。
皇甫楠闻言,伸手揉了揉少年的一头毛,敷衍说道:“唔,真是难为你了。”
被摸了一头毛的少年愣住,脸色有些古怪地看了皇甫楠一眼,但收了爪子回去的皇甫楠正在跟展昭说话。
“熊飞,你怎么看?”
展昭将手中的册子合了起来,神色未见异常,“短短两天,便能收集到这些东西,能耐确实不容小觑。”
方戒:“他怎会晓得我们将要调查这些的事情?”
展昭一边将册子递给皇甫楠,一边与方戒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并非难事。你与他交过手,莫非还不晓得他的武功修为如何么?”白玉堂少年成名,计谋甚多,若是真有心与他一较高下,多的是方法。
方戒一愣。
展昭又说道:“更何况他是陷空岛白五爷,上有四个义兄各有所长,江湖之上各方面的人脉自然也是有不少的。”江湖之上,三教九流皆有之,善加利用,是一个十分有用的情报网。
方戒抿了抿唇,忽然说道:“从前江湖人称你为南侠,你也认识许多人。”
展昭闻言,看向方戒,剑眉微扬,“怎么?你怕我被他比下去?”
还不等方戒回答,他又笑着解释说道:“我混迹江湖的时间并不算短,若是当真要找从前的朋友帮忙,也未尝不可。不过朝堂中人与江湖侠士向来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冒然前去打扰,并不合适。”
皇甫楠看向展昭,好奇问道:“白玉堂是冲着你来的,你从前曾与他结怨?”是有多大仇?
展昭闻言,有些无奈地说道:“若我曾与他结怨,大概也是出在皇上给我的称号上。”当初他回家祭拜母亲时,曾经听说陷空岛的白五爷有意要找他一较高下,原因是皇上封给他御猫的外号,他为猫,白玉堂为鼠,猫捉鼠,白玉堂认为皇上给展昭的封号便是将陷空岛五鼠比下去了,他年轻气盛,并不服气。
展昭当时听到这事,不过一笑置之,并未当真。
但如今看来,白玉堂似乎是认真的。
皇甫楠听到展昭的话,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你们到底算是仇家还是冤家?”
展昭有些无奈地看向她,叹息着说道:“好了皇甫,你别来消遣我了,可有在他送来的册子里发现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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