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可是事情总出差头,第二天,林燕大弟带着小弟来省城接小弟从南京飞过来的媳妇孩子,直接把林燕也接走了,扔下了老谭老哥一个。
老谭不生气是假的,他想不出林燕和两个小舅子咋想的,明摆着把他当成了外人。
说实话他当场气得火冒三丈,血压飙升,险些吐血。
当看到地上殷红的鲜血时,他冷静下来,想到林燕打电话时说的。
“我在这边先走了,你叫司机给你送过去。”
他说:“这都几点了,司机不过年呀。”
“那就打个车吧。”林燕也觉着做得不对,商量着说。
“嗯------行了,我自己在家过年。”
老谭说完挂断电话,没了所有心情。
三十晚上,万家灯火,一片祥和的大年夜。
老谭给各个店的员工拜完年发完红包,在总店把自己喝个酩酊大醉。
等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年,发现躺在自家床上,屋子里全是难闻的酒味。
头有点沉,但不疼,眼睛干涩的难受,浑身各骨头节都处在瘫痪之中,动一下都难受。
口渴,想喝水,醉酒人第二天醒来的正常反应。
艰难的从床上坐起,稳当一会儿,觉着行了之后下床,穿上拖鞋来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开喝。
温凉的水下肚,好受许多,有了些许精神。
这时,他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刚升起的惊诧间听到人声。
“起来了?”
熟悉的女人声,是张丽。
他往厨房走,张丽端着一盘刚煮好的饺子往外走,俩人面面相觑。
“你——”老谭马上明白咋回事,“你送我回来的?”
张丽一笑,绕过他往客厅走,边走边说:“我可没那能耐,厨房三个小伙子把你整上来的。”
老谭跟在后面,挠着脑袋使劲的想昨晚上的事,可惜只有在店里喝酒时的画面,至于怎么回家的根本想不起来。
“喝太多了,断片了。”老谭尴尬的说。
张丽把饺子放在桌子上,回过头说:“没看出来,喝的时候可清醒了,来者不拒,谁也劝不住,干喝不醉。”
说完又走回厨房,端回盘花生米,顺带着拿了醋和酱油。
“断片了,咋回来的?”老谭问。
“忠清开车,三个小伙子把你架上来的。”张丽说。
“丢人丢大发了。”
“不算丢人,过年高兴吗,昨晚你充分发挥了与民同乐的精神。”张丽揶揄道。
“没说啥错话吧?”老谭警觉的问。
“还真没有,喝酒的时候说话板板的,比平时都明白,一点不像喝醉的。等出来的时候马上不行了------你摔倒了知道不?”张丽问。
“不知道,就知道出来了,出来之后的事就啥也不知道了。”老谭回忆着说。
“真不知道?”张丽不相信的问。
“真不知道。”老谭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