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而周围的人,忍不住都笑出了声,这两人真不愧是母子啊,自我感觉一个比一个好。
月雅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看着宝春,“听说过没断奶离不开母亲的孩子,今儿我却是头次听说,离不开孩子的母亲。”
宝春不接她的话茬,反而看向武延,“那就一块木头,你怎么喜欢这号的?”
月牙说,“我就喜欢木头了咋地吧。”
“我能咋地,你是抱着木头还是石头睡觉,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宝春说。
月牙意味深长地说,“有的挑总比没得挑强。”
说完,接过武延手中的缰绳,一个翻身,落在马上,朝宝春拱了拱手,“就此别过。”扬鞭催马,往官道前方而去。
宝春还在琢磨她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呢,眼前就只剩下了扬起的尘土,马嘶声随着渐渐远去。
将军爹接管了东郊大营,开始走马上任。
话说这东郊大营,还是之前将军爹统领过的军队。
将军爹治军有方,军纪严明,在当时可是一支响当当的队伍。
英勇无比,铜墙铁壁,冲锋陷阵在前方,打了不少胜仗,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放出去个个犹如把宝剑,嗤嗤作响,犀利无比,无坚不摧。
可二十年过去了,东郊大营,早已面目全非。
毫无战斗力不说,更是滋生了不少坏习惯,老弱病残,参差不齐,武器老旧缺乏,训练大多都是心不在焉,反正眼前也没什么仗要打,无压力么。
将军爹去完军营回来,脸色是黑紫黑紫的,就这样的兵拉到战场,别说打胜仗,不送死都是万幸了。
皇上丢了个烂摊子给他,可把将军爹给难坏了。
军纪松散,不怕,将军爹的铁腕政策,没人敢违抗。
可治军不光是威严,铁腕,严明就够了。
它是需要手段的,要让那些将士,打心眼里臣服,上了战场,才能奋勇杀敌,上下一心。
总之一句话,除了铁腕震撼外,还要走心,不能寒了他们的心,要让他们感到温暖,形成归属感。
关于这个,就撇不开物质形式了,肚子都填不饱,家里老小都养不活,谁也没心力打仗。
当然,由于国库有限,朝廷拨下的军饷,是不够的。
不够怎么办,那你只能自己想办法。
就好比那些老弱病残的兵,势必要裁掉了,可你不能一句话就让别人滚蛋吧,否则,其他军士不寒了心。
这东郊大营,若不出意外,那就是将军爹以后的亲兵营了,遣散费要给,而且还不能太吝惜。
光遣散费这么一算下来,就是好大一笔数目。
将军爹愁的抓耳挠腮,夜不能寐,因为将军爹是个穷人,他没钱。
之前弄那个防刀剑的布料,利润还都是孩子们的,他啥也没有,纯属白干活。
宝春得知这个事后,不能不管啊。
将军爹的军营,她早就把它看成了有力的靠山了,有了军权才有话语权么。
不但要管,而且她还希望它发展的更好。
于是,宝春就揣着银票找上了将军爹。
将军爹一看,简直喜出望外,就差没蹦出房顶了。
闺女这银票,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将军爹坐下一数,呆了,靠他娘的,竟然有几十万两之多,闺女真大方,真有钱,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两。
花闺女的钱,将军爹有些不好意思,手里的银票烫手,“这有些不太好吧?”
“那还给我吧。”宝春伸手去拿。
将军爹连忙缩回了手。
宝春笑。
将军爹忙收到了抽屉里,“待爹有钱了再还给你。”
其实,说这话时,好心虚,一点底气都没有,几十万两银子,他待猴年马月才能有啊。
宝春可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这一两年赚的钱都在您这儿了,您老可悠着点花。”
闺女好能干,将军好心塞,不住地点头,“晓得,晓得。”
心里感动,温暖,这闺女养的太贴心了,蒲扇般的大手抚摸上了闺女的脑袋。
将军爹的熊掌就是不一样,刚摸上去,头发立马支楞起来,发型都乱了,宝春赶紧躲开。
将军爹见闺女快要炸毛了,干笑了,赶紧放下。
所以说,人太善良了不好,宝春这一发善心,又回到了解放前,成了穷光蛋。
而且,将军爹是个大窟窿,以后有的待填,看来,还待琢磨怎么弄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