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亲眼所见如此练兵的效果。”
“不是我们胡搅蛮缠,关键是那帮小崽子们不服,意见可大了,都快要罢兵不练了,我们这些将领也是被逼无奈。”一人说。
“他说的对,军士军心不服,练兵能练出什么效果来,军师就是说的再天花乱坠,可咱们都没亲眼见过,如何能信服?”王山吹胡子瞪眼说。
“你要如何信服?”宝春适时掀帘走了进来,扇子敲打着手心,笑看着那刀疤王山,“难不成要打上一架?”
吵嚷的将领安静了些,转变成了小声议论。
这笑容落在王山这粗汉眼里,那就成了*裸的挑衅,眼睛瞪的更大了,鼻翼呼哧呼哧的,“打架?俺怕俺一拳下去,你那骨头就散了架,到时军师找俺麻烦。”
“可不,拳头无眼,尤其是王将军的铁拳,营中没有几人能接得住,伤了,残了可就不好说了。”
宝春啪地打开扇子,混不经意地摇了几下,“打斗难免有死有伤。”啪地合上扇子,猛敲了下掌心,“我看不如这样,咱们来个生死斗,死伤自负,王将军说如何?”
均将领一听,都楞了,实在没想到这小白脸会主动比试,再看看他那小体格子,根本不像有功夫之人,不由面面相觑。
王山也楞了,可人小白脸都话说到此处了,他要是不干,岂不遭人嗤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俺怕,即便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打从闺女进来,将军爹就已经站了起来,这会儿听到比试啥的,当场就要反对,虽听闺女说她会些拳脚功夫,据说还不错,可他又没亲眼见,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尤其眼前这王莽夫可不是吃素的,闺女还不吃亏?
只是还不等将军开口,宝春已经抢到了前头,“没什么武不武的,王将军要是胜了我,我立马卷铺盖走人,再不踏进营地一步。”
王山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凭你这份胆识,俺应了,若是俺输了,俺再不说个不字。”
新来的小白脸要跟营中的虎将王山生死斗,瞬间传了出去,营中几乎炸了锅,纷纷跑去观看,更有甚者还下了赌注。
将军阻止不及,看着闺女,不由叹了口气。
军师也是一脸忧色,“小姐太轻率了。”
沈楠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外面都在说,你要跟王山比试,真的假的?”
宝春摇着扇子,点点头。
沈楠急的不行,“你刚来还不知道,那王山拳脚功夫很是了得,营中没几人是他的对手,你跟他置什么气?”
宝春叹了口气,“那些将领不服,手下的兵更不会服,军心涣散,这兵没法练啊,只能拿王山这刺头开刀了。”
见她主意已定,事已至此,几人再担心也无可奈何。
擂台就设在训练场的中心,周围围满了军士,对擂台上的宝春,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摇头叹息。
大多都是一副,脑子被驴踢了的表情,跟王山比试,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看看那虎背熊腰的王将军,心下不由同情起那小白脸来。
这小白脸长这么好,打坏了怪可惜的。
台上王山见小白脸白衫翻飞,还不忘摇着扇子,不由说,“请选兵器。”
宝春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就它了。”
王山气的鼻子直哼哼,这小白脸压根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把丢掉手中的刀,拉开架势,“来吧。”
比试即将开始,台下瞬间寂静。
将军和沈楠均是眼睛不眨地盯着台上,紧张的手心都是汗,做好了随时上台的准备。
说实在,两人均对宝春的功夫没多少信心,就是有高人指点,可练功时间有限,也不会高到那去。
只见台上,王山大吼一声,脚步移动,冲宝春攻了上去。
王将军不愧是军中虎将,拳头虎虎生威,劲风绕着他的拳头旋转,几乎肉眼可见,脚下稳当,每踏出一步,几乎都能察觉到地动山摇。
如此排山倒海的气势,让底下之人不由自主后退,倒吸冷气。
担心的视线转向那小白脸,心说,小体格子岂能扛得住这巍峨如山的攻势,估计,肉末都不一定剩下。
将军早已站了起来,握紧拳头,眼睛圆睁,瞳孔紧缩。
台上飞沙走石,尘土飞扬中,却见那小白脸动了。
而且,让众人惊讶的是,王山的攻击竟然一一落了空,连人家的衣角都没触到。
底下人面面相觑,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白脸还真的有两下子。
将军见状裂开嘴笑了,松开拳头,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他这闺女自从回来,就好像专一让他瞠目结舌的。
只见台上,攻击不到人的王山已经是气急败坏了,红着眼睛呲牙,恨不得扑上去咬人,太气人,太憋屈了,竟然捞不到人家的一片衣袖。
从地上踢起大刀,双手紧握,寒光闪闪,蓄积力量,冲宝春而去。
刀锋携带着凌冽风声,冲宝春而去。
只是,距离那小白脸还有一寸之地,刀势遇到了无形阻力,无论如何使力,都撼动不了,前进不得。
老王的眼睛逐渐露出惊恐之色,刀光反映下,只见那小白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扇柄敲向他的手腕,只感觉手腕一麻,砰的一声,刀已经落到了地上,发出撞击地面的声音。
底下鸦雀无声,目瞪口呆,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楠连连吸气,冲小叔喊道,“天呢,她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怎么会这么厉害,吃啥灵丹妙药这是,这,这……”这是他妹妹么,这手功夫,比自己简直强太多了,这让他以后怎么给人当哥?
将军横了他一眼,他又怎么知道。
而军师楞完之后,却是满心雀跃,就说自己没看错人。
台上,王山颓然地捡起刀,走到宝春跟前,拱手,“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