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住在一个屋,却谁也不理谁。
就连周边的人都开始着急,敲边鼓了,两人的关系依旧僵持着,谁也不先低头。
荣铮大概是想她主动坦诚,宝春却不愿。
连带的王府内的气氛都带着冷战的硝烟。
打破这一僵局的还是这天王府来的一位神秘访客。
来人也不自报姓名,只说是宝春的故人,前来有要事找她,并且装扮的也极为可疑。
得到通报,宝春也是纳闷的,想不起来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她。
不过,她还是跟着管家来到了前厅。
一黑衣斗篷的人正背着手看墙上的画。
“不知阁下找我……”宝春干咳了声开口道。
那人闻言转身,撩开了斗篷。
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宝春惊讶出声,“太子,哦,不,应该是北皇,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北乌的太子韩真。
他盯着宝春,面带笑意,“好久不见,可还好?”
宝春忙让管家上茶,引人入座。
坐定,她不由摇头,唉叹出声,“别提了,事情糟透了,简直一言难尽。”
韩真担忧地看着她,“不管怎样,要注意身体,你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
“有吗?”宝春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着,“之前怀着孩子,自是会胖些,现如今孩子也生了,人肯定不如之前胖。”
韩真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你过的并不好。”
“孩子下落不明,怎么会过的好?有些事想必你早已听说了。”宝春无奈地笑了下,“对了,你一个皇帝,怎离开北乌,跑到大荣来了?”
韩真放下杯子,“我的确是听说了,而且一听说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宝春哦了声,有些不太明白地看着他,“为什么?”
韩真拿深邃的几乎能摄人心魄的眼神凝视着她,“听说了后,我不能不来。”
“这……”宝春还是摇摇头。
韩真沉默会儿,然后从黑斗篷里抽出了一把剑,咣当一声搁在了桌上。
宝春的注意力瞬间被那把剑吸引了过去,看了看韩真。
见韩真对她点了点头,她才拿起,仔细端详起来,好久,才激动不已,而又肯定无比的语气说,“玄武,是玄武。”
韩真笑着点头,“是它,没错。”
宝春说,“真是太好了,我们不知派了多少人去找,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想到却被你找到了,你是怎么找到的?”
韩真带着笑,“我没找,它一直都在。”
宝春愣了下,猛地抬头,也笑了,“难怪,难怪,你瞒的可真够好的,滴水不漏,连呆在北乌那么多年的国师大人都没发现,更何况是我们派出去的人了。”
韩真也是无奈地摇摇头,“神剑现世,危害大于益处,我岂敢将它拿出来,我母亲传于我,连我父亲都不知道,我母亲被人陷害致死,我唯有低调保命,更加不敢透露一分一毫,至于那什么神殿,我是兴趣不大。”
说到这儿,他缓缓起身,“从小我便知道,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实力,那些邪门歪道,能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宝春颇为赞同地点头,“既然你对神殿没兴趣,又为何拿它出来?”
韩真深深地看她一眼,“我听说孩子有事,就知道你肯定不好过,自然是为了你。”
宝春的脑子轰的炸响了,为了她?什么个意思?是她想的那样?
干笑了两声,她连忙转移话题,“如此盛情让人铭记于心,陛下有什么要求,只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办得到,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见韩真盯着她不吭声,她又强调了句,“真的。”
韩真开口了,“我要你。”
“我。”宝春惊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韩真专注地凝视着她,“到北乌来,做我北乌的皇后。”
宝春还处在震惊中时,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了,荣铮怒气冲冲,挥拳向韩真而去,“我早看出你图谋不轨,她是我荣铮的妻子,不光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宝春见此,迅速回过神来,可不能这让两人打起来,将人打跑了,上那儿去找玄武。
宝春挡住荣铮,“他是开玩笑的,是吧,陛下?”
韩真沉默了许久,宝春一直跟他使眼色。
“给我走开。”荣铮扒开媳妇。
韩真这时点头,“是。”
荣铮说,“你以为我会信,我的眼睛还没瞎,否则,你会跑过来拿出神剑?糊弄谁呢?”
面对荣铮的质问,宝春也是无言以对,是啊,不是很重要的人,谁会冒此风险。
韩真看向宝春,“几年前,你被绑到山上,救了一个带面具的人,你还记得吗?你就全当我报那次救命之恩吧。”
“原来是你。”荣铮的火气不小。
“原来是你。”宝春却是惊讶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