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执事长的话语中明显多了几分急切,一脸几乎快哭了的表情,沉痛又不可置信“快,不想死就快过来,你是傻子吗,难道这时候还相信卡莉斯。”
‘她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什么选择她就是不选我’的既视感实在太强烈太违和。
清俊的少年红着眼阴沉的看着墨夜。
这理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墨夜对卡莉斯·杜晨实在谈不上信任,远不是可以互谈信任的关系。
她两个都不信,可谁让执事长一来就强硬的想要拿走符文石板呢,这东西跟着墨夜从地球到星盟,数次逃生全靠它,何况还牵涉到那么多秘密。
墨夜当然不可能对执事长详细解释她的内心想法,她此刻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魔力护盾正在变得厚重起来,沉重的让墨夜行动速度越来越缓慢。
这种变化的出现没有丝毫过度,转眼间已经是这样了。
对比起一开始的灵巧矫健墨夜此刻移动的速度就像是一个负重前行的蜗牛,每一步迈出都像是慢动作回放。
想要迈出一步艰难无比,沉重的压迫感让墨夜呼吸也随之加重,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
魔力护盾被泥浆同化了,触须顺着泥浆点生长。
与卡莉斯融合后凶兽的特点也得到了相应的进化,触须即使被砍断也可以独立生长,就像是被斩断成好几截的蚯蚓,依然能活力十足的扭动。
这泥浆点点在吸收了魔力护盾的能量之后加速生长,直到成为一根完整的粗壮的没有实体形态的触须。
墨夜脚重头轻,只觉得视线向前从上到下,直直的栽向地面,一股拖拽力将她猛地向后拽。
墨夜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脸朝下摔了下去,墨夜尽可能的扬起脑袋,避免把自己砸成平面图。
摔下去也就算了,这触须将墨夜拖拽向浓雾弥漫的中心位置,也就是卡莉斯撕开裂缝的地方。
墨夜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体会到脸被按在地面上摩擦是怎样一种感觉。
山峰上坚硬的岩石因为卡莉斯的原因全数转化成了一片泥沼,坑坑洼洼的泥浆遍布,有些地方还能看见倒栽葱似的仿生警卫露出泥沼的两条腿不断抖动。
墨夜的脸就这么啪叽啪叽的擦过好几摊泥沼,风盾挡住泥沼才避免了她啃一嘴泥的悲惨模样。
即使如此,墨夜看起来也相当狼狈,整个人被拖着在泥潭里涮了一圈。
这下也不用费力的拧巴身体躲避泥浆小点点了,彻底在泥潭里滚了一圈。
墨夜在被拖拽着摩擦地面快速移动时努力仰头看见了执事长伸出的手。
执事长执着的伸出手,眼神满是期盼和急切,“握住我的手你就安全了。”
这一次,手的距离很近了,墨夜只需要抬起手臂就能碰触到执事长。
身体承受的压力更重了,千斤压顶,裹上的泥沼接二连三的转化成无形的触须,缠绕拉拽,目标只有一个将墨夜拖进浓雾区域之中。
墨夜不愿意搭理执事长,对他的援助之手视而不见,执事长并没有放弃,加速追了上去。
“不,不不不”
厚重的浓雾弥漫山峰顶端,能见度一再下降,只是一瞬,墨夜觉得大雾更浓厚了一些。
风起,
剧烈的风贴着地面向上旋转形成一道道剧烈的小型飓风卷,飓风卷的切割没有任何效用,反而提供了更多能量。
“主人,她的元素能量波动值达到顶峰了。”
卡莉斯消耗了所欲能量释放出的招式保质期并不长,当达到顶峰也就意味着最可怕的攻击能量已经到位。
最高点开始卡莉斯的能量释放肯定会开始走下坡,这对于卡莉斯本人,墨夜和执事长来说都极为关键。
从感觉到步履沉重到举步维艰被触须拽着摩擦地面整个过程不过十数秒。
墨夜没有搭理执事长伸出的手,可他的援救计划并没有就此搁置,小火球冲向墨夜。
既然软的不行,执事长只能选择暴力手法。
试图强行将触须斩断,抓住墨夜。
可一来墨夜并不配合,二来这触须的同化吞噬吸收效率奇佳。
执事长设置的玻璃围墙给卡莉斯提供了充足的条件,泥浆积聚贴着玻璃围墙被牢牢的禁锢在这个密闭范围内。
泥浆的水位线升高,玻璃围墙变成了一口大锅,浓雾仿佛翻腾的热气,这就是一锅雾气腾腾的泥巴汤。锅盖紧紧的压住任何一丝溢出的可能性。
执事长的动作明显有所顾忌,他不希望这锅泥沼被打破,影响到玻璃围墙之外的环境。
剧烈的能量被压缩在一个相对狭小的范围内不断的沸腾,向内收缩不断收缩。
通往浓雾封禁区域的裂缝不断抖动,一旦达到极限,这道裂缝很可能会触及到这颗星球的防御机制。
虽然此刻它看上起死气沉沉,可从卡莉斯和执事长两边的反应也不难猜出这星球对他们对彼得斯城来说至关重要。
小火球连成绳索套住了墨夜的手,一手一腿,墨夜承受着来自两个不同方向的拉拽力量,再加上另一边手脚的话这快要赶上五马分尸了。
裂缝中不断溢出浓雾,墨夜已经被拽到了裂缝门口,猛地一甩她的身体就这么消失在浓雾之中。
执事长冲向裂缝位置,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直直的冲向墨夜,竭尽全力想要把墨夜拽回来,却感觉手下一送。
身体猛地向后倾倒,浓雾之中已经看不见墨夜的身影。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裂缝中张开,所有飘散的浓雾乃至于泥沼都被这股强大的吸力所拽走,包括卡莉斯本人在内。
墨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泥沼,浓雾,凶兽,卡莉斯,墨夜,一切都没有了,山峰恢复了一片死寂,当玻璃围墙被撤走之后,什么也没剩下,死气沉沉的山峰上除了战斗痕迹之外再无任何东西。
执事长阴郁着脸,保持着双手朝前伸出,身体前倾的姿势无法接收已经递到嘴边的肥肉生生被人夺取的现实“不,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