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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种地,有可能会很累很累,但是对于现在这个时代的农民来说,种地累算累吗?
只要种出来的粮食是自己的,那种地的累就不算个啥!
陈潇的这个话,终于在四千五百多名老百姓当中掀起了波澜。
“管饭吃,还管分地,这是不是真的?”一个50岁的老人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站在他身边的生产队长缺了个脚,但是背在背上的长枪,依然让他的气势非常凌厉。
听到老人的喃喃声,他笑着问了一句:“咋,俺们校长能骗你还是咋滴,要不是听说你们那遭灾,俺们这边确实是没多少人种地,校长也没有必要千里迢迢使了大代价让人送你们过来!
你以为,那些人把你们送来,那是白干活?
都是我们校长用在日军那里缴获的武器装备跟中央军的大爷们把你们遭灾的人家给换来,就是担心中原大地的老百姓撑不过这个灾年!
听说前两年还免交税,两年过后十税一。”
“仁义啊!仁义,不愧是开学校的校长,读书人就是菩萨心肠!”
老人涕泪横流,要是中原当官的有这个校长这么仁义,自家的三个儿子就不会饿死两个,留下自己老的老小的小相依为命。
想到这里,抱紧了怀里两岁半的小孙孙,已经跟最后一个儿子失散了,生死未卜,自己家的血脉可能就只剩下怀里的小孙孙了。
像老人这样震惊的人很多,几千年来,土地一直都是我国老百姓的心头上最深的一个结。
他们最朴素的想法就是,只要有土地,有水有种子就能活人。
所以听到陈潇说每个人可以分10亩水田的时候,他们感觉整个人都炸了。
相比起老百姓们此刻爆炸的心态,唐基心中却是电闪雷鸣。
给老百姓分田地,刚才打听到的老百姓进入这里之后的待遇和态度,让他有一股浓浓的熟悉感。
这不就是那群赤色分子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吗?
此刻,他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陈校长是何许人也。
身高1米86,皮肤白净永远晒不黑,剑目朗星,时刻带着点儒雅的气度。
此刻站在高台上那个不就是这样吗?
虽然现在穿上了英式的军装,但那股子儒雅的气度依然掩盖不住。
晋西北侦察兵农科学校的陈校长。
晋西北航空学院的陈校长。
晋西北坦克学院的陈校长。
拖拉机,汽车,机械制造,矿业,通信……
那个几乎无所不能,几乎什么都会,在晋西北让日军文风丧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听说病了吗?
不是听说病的快死了吗?
不是听说病的都快没有100斤了吗?
不是听说一天24小时要睡20个小时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过,既然指挥这群溃兵和女人组成的部队是这位陈校长,那么以区区7000多人,消灭日军两个师团7.5万人,再加上英军5万人,这就相当合理了。
正当唐基心中思绪翻江倒海波涛汹涌的时候,在场的生产队长开始安排老百姓按生产队一一登车,前往滇边州。
安排完事情之后,陈潇才看向那位自比岳飞爷爷的虞啸卿虞师长,走了过来。
唐基赶紧轻轻碰了碰自己师长:“师座,整肃仪容,他一走过来,你马上敬礼!
记住一定要先敬礼!
一定要先敬礼!”
唐基一连叮嘱了三次,就为了叮嘱自己这位相当自傲的师长。
虞啸卿听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师长,要先敬礼不要面子的吗?
不过自己的唐副师座向来忠心耿耿,此刻居然用这么紧张的语气,来再三叮嘱自己,肯定有原因。
正想着,那位白净的陈校长走到他面前,笑着伸出手:“你就是虞师长,幸会幸会!”
虞啸卿僵硬地伸出自己的手,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自己的副师长,心说这可不是自己不想敬礼,人家的手都伸出来了,你不去握也很失礼的好吧!
他不明白自己的唐副师长为什么这么紧张,就算对方真的很能打,区区7000多人就干掉了75,000的日军,但在级别上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民兵部队的团级单位。
就算是一个师级单位,也不可能让唐副师长这么紧张。
唐副师长有多紧张,现在冷汗都出来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头发花白的胖老头,紧张的脑袋上冷汗直冒,还不敢去擦。
陈潇握完虞啸卿的手后,又往前一步,准备去握这位唐副师长的手。
这位唐副师长一激灵,“啪”地一声立正:“虞师副师长唐基,向……”
手刚举起来,就被陈潇给抓住,握了握:“唐副师长,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
听说你对虞师长可是当自己亲生子侄一样的对待,劳心劳力,相当辛苦!
难得啊!
虞家有你,可谓是刘备有了诸葛亮!”
“校长说笑了,校长说笑了,在校长跟前我当不起诸葛亮这个名号!”
唐基脑袋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自己的名声怎么就传到了这位的耳朵里?
难怪这么关心中原大地的灾民,原来是这位。
要知道当初迁移300万灾民进入晋西北,路上有人阻挠,晋西北侦察兵军事学院的和尚,可是亲自把金条和信放在那名军官的枕头边上。
就是为了让他对老百姓好一点,给老百姓留条活路,否则下回放在枕头边上的就不是黄金,而是子弹头。
有很多军官拿了黄金,却更加变本加厉,因为他们想要更多的黄金。
结果中原大地人头滚滚,杀得血流成河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阻挠灾民迁徙。
在中原大地中被百姓传说爱民如子的,说的就是这位。
自己在禅达,手底下的人可没注意这么多,欺压百姓的事还是时有发生。
特别是还有虞慎卿想要强抢他的女人这件事,唐基感觉站在这位面前腿都有点发抖。
虞啸卿也不是傻子,自己的副师长肯定是知道一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现在不好问,问了估计唐副市长也不敢说。
陈潇跟唐基握了握手后回头问虞啸卿:“虞师长,想来已经拿到了该拿的枪支弹药,那么灾民的事情就劳你费心了,陈某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
虞啸卿看着那位陈校长渐渐远去,手上却努力扶住已经脚软的唐副师长。
“唐副师座,你今天这反应有点夸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唐基缓过劲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感觉自己的背心全都湿透了。
“你知道那是谁吗?”
“连老头子听到他,都得严肃几起来,日军不敢在晋西北组织任何攻势,就是因为这个人。
因为这个人,整个晋西北不见一架日军飞机,不见一个好的日军机场,就连日军的弹药库都得挖在地下。
几个月前因为灾民迁徙的问题,杀的汤军长的手下人头滚滚。
就是这位,老百姓称其爱民如子,但对犯了错的当官的,向来严厉。
我老汉虽然没干什么亏心事,但是手底下的人干了,禅达城那些溃兵强行睡个小媳妇的事情时有发生,抢夺财物的事情都告到师部好几次。
最最重要的是,你的弟弟慎卿,曾经跑到医学院去想抢他的女人。
你说,我是为自己腿软了,我老汉是为你虞家紧张滴!”
虞啸卿望着远处那个渐渐消逝不见的身影,惊骇得目瞪口呆。
兰姆。
英军基地,来了几个人,当先一个,还穿着清朝时候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