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武平和曲道充满敌意的目光,云天佑并没有多言,而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开始闭目养神,董萍儿他是一定会报答的,但现在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云天佑想要恢复巅峰状态最起码还得等上几天时间才行。
看到云天佑无事,董萍儿自然也不好过多停留,随之便起身告辞离开,曲道和武平连忙紧随其后,恨不能马上带着师妹回门,在也不要见到云天佑这个家伙,因为二人觉得董萍儿望向云天佑的目光有所不同,最起码他们从未感受过。
休息了三个时辰,云天佑方才起身开始修炼,如今他体内的域灵之力没有先前十分之一,所以想要彻底恢复,单单凭借打坐显然不可能,只能通过修炼的方式快速积攒域灵之力,一晃三天时间过去,云天佑的存在不但没有被人所淡忘,反而议论的声音越发强烈。
大家都想问一问云天佑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那般,更想知道他怎么在寒冰封住如此之久还能不死,而且深坑里面的情况如今没人能够说明,更不清楚并封踪迹,对于第二域来说,无疑增加了诸多的不稳定因素。
在加上云天佑如此诡异,所以难免会有人将他和并封联系到了一起,认为云天佑也和苏流等人一样,利用玲珑门弟子的身份,将并封成功转移,谋划下一次的变故!
不过这群人境界有限,又没有什么主心骨存在,即便是这种猜忌,也没有人去找云天佑问个明白,都打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毕竟如今第二域太过混乱,谁也不想无端挑起事非,若云天佑真和并封没有半点关联,岂不是会因此得罪玲珑门?
虽然众人非议不绝于耳,但云天佑却好像和自己无关一般,自顾自的修炼,每天从早到晚都能看到他在深坑边缘不停的修炼,渐渐的也就无人在敢靠近,因为他们发现云天佑强的离谱!哪怕是修炼中随意展露出来的实力也让人心惊胆寒。
董萍儿在这几天倒是没有出现,毕竟她是女儿家,云天佑如今身体已经无碍,如果还跑的那么勤快,且不说别人会怎么想,就算是云天佑如何想她董萍儿也不好猜测。
等到第七天的下午,云天佑一式功法修炼完毕,便找到了董萍儿所在之处,如今他的境界已经恢复巅峰,不但没有因为先前被寒冰封印实力大损,甚至增强不少,如果此刻玲珑门门主在场,定然能够发现云天佑已经达到了亚圣层次!
别人突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精力时间,云天佑不过被寒风封印数日,就已经达到亚圣,这样的痛苦相信很多人都愿意承受,可惜的是他们没有这等奇遇,自然也就无法突破。
“董姑娘。”云天佑看到董萍儿之后,远远便开口喊道,此时董萍儿正和武平以及曲道三人在附近巡视徘徊,他们这群家族门派弟子,驻扎在鬼府境内唯一的作用便是监管四周,一旦遇到什么风吹草动,就要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
先前云天佑的事情已经有很多门派得知,但他并没有和并封在一起,而且自身还封印在寒冰之内,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所能引起的关注自然也很有限,从他苏醒过后,这群人便再一次将消息传递回去,可如今第二域内各大势力竞争激烈,不可能因为一个云天佑便吸引足够的注意力,并且派人前来问个明白。
只要没有确切消息说并封逃离或者转移,以及云天佑和并封在一起,而且还潜入过深坑之内,那群势力就不可能过多关注。
听闻有人唤自己,董萍儿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瞧见云天佑时心中微微一动,与这两位师兄相比,云天佑的模样更加耐看一些,而且在其身上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就连董萍儿也说不清楚,她很喜欢那一段每天都守着寒冰的日子,甚至现在也会偶尔想起,可是董萍儿知道,她与云天佑断然不可能发生什么。
这只不过是一种特别复杂的情感而已,就好像有人种花,时日多了也会对花产生一种情感,不过云天佑不是花,而是被封印在寒冰之中的人,是董萍儿发现了他,也是董萍儿日以继夜的陪伴,又通过各种努力将云天佑救了出来,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萍儿见过公子。”董萍儿脸色微微一红,对着云天佑连忙弯身行礼,曲道和武平的脸色则瞬间黑沉下去,不知道这人又跑来干什么。
云天佑并没有理睬曲道和武平,他相信自己与这二人永远都不会产生任何交集,就好像董萍儿也是如此,可能自己报恩过后,两人日后也无相见可能。
“前些日子感谢姑娘不离不弃,天佑不敢忘怀,今日便要告辞离开,所以想问一问姑娘可曾有未了心事,如若天佑能够做到,定不会有半分犹豫。”云天佑十分客气的开口说道。
董萍儿没想到云天佑今日来找她是要告辞离开,所以微微一愣,这时武平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师妹救你不过是菩萨心肠,你若能少出现几次对于师妹就已经是最好的报答。”
曲道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善,不过这人相比武平更有心机,不肯做那个出头鸟和云天佑交恶,毕竟在鬼府境内的人都知道云天佑不好惹,至于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就无人得知了,若非如此,恐怕曲道和武平早就动手将其驱逐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武平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董萍儿回过神来之后,秀眉微皱,显然对于武平刚才所言颇为不满。
武平满不在乎,在他看来只要云天佑能够消失,就算是惹师妹生气也无妨,毕竟三人整日在一起,可以慢慢去哄,但云天佑如果一直存在,很容易引发别的变故。
曲道站在董萍儿身体一侧,看了看武平,又看了看董萍儿和云天佑,依旧是一言不发,但心中的盘算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