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更加舒展开来,抱着承希逗他说话,颇有爱不释手的感觉。
景澄见状,转头看了乔慕沣一眼,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做得还不错吧?
乔慕沣坐在旁边的沙发里,嘴角笑意淡淡的,看着她的时候却又似乎别有深意。
乔慕沂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原本只是意兴阑珊的模样,却不知忽然从哪里起了心思,也逗了承希一句:“来,叫四叔。”
“四猪……”承希学着他的音调喊了一声,发音却偏向了一边。
“噗——”景澄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正觉自己失态的时候,却听见乔绍洵也哈哈大笑起来,完全地帮她掩饰了失态。
乔绍洵这么一笑,屋子里原本应该轻松下来,可是景澄却只觉得氛围更加诡异。
乔慕沂倒是没什么,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无奈地摇头叹息了一声,而陈婉筠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到了开饭的时候,乔绍洵的注意力依旧完全倾注在承希身上,身为乔家最权威的当家人,竟然亲自拿了小碗和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承希吃东西。
而陈婉筠便趁机跟景澄聊了起来。
“听说江小姐是海城人,不知道跟海城江氏是不是有什么关系?”陈婉筠状似无意地问。
景澄心底冷笑一声,只说她明知故问,嘴上却依旧乖巧地回答:“江氏是我们家族企业。”
陈婉筠听了,面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讶异的神情,“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巧了……我记得江氏原本也是海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可是三年前却发生了重大变故,后来一直艰难地维系,直至从我们盈丰手里抢走了陆氏的一个大项目,这才渐渐又回到了正轨。”
景澄听了,转头跟乔慕沣对视一眼,乔慕沣却异常地平静,只是从容地给她夹着菜。
景澄心里忍不住鄙视了他一把,继续自己应答:“是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项目应该是两年半以前的事情?”陈婉筠看了坐在乔绍洵怀中的承希一眼,“承希现在一岁半左右……也就是说那时候你和慕沣其实正在一起?”
景澄听了,心中立刻了然,偏在这时,听到陈婉筠话的乔绍洵也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只是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照顾承希去了。
她一时没有回答,陈婉筠已经继续道:“说起来,那时候那个项目十拿九稳,却丢在慕沣手里,慕沣可着实被董事会为难了好长一段时间,真是辛苦了。只是如今想来,那时候慕沣大概觉得就算被为难,也是挺值当的一件事吧?”
乔慕沣听了,抬头看向她,“筠姨记忆力倒真是绝佳。”
陈婉筠目光冷冷地笑了一声,却忽然听景澄开了口:“他怎么觉得值当?当初我故意给他设了个陷阱,让他跳进去,帮我们江氏拿到了陆氏这个大项目,他不知道多生气呢,可把我折磨得够呛。”
此话一出,餐桌上的氛围顿时凝住了片刻,大约没有人会想到景澄会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担,连乔慕沣目光也凝了凝。
景澄却依旧淡淡地笑着,“我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折磨,才怀着承希逃走的,不然我跟承希说不定都已经被他折磨死了。”
景澄说着,忍不住瞪了乔慕沣一眼,半真半假的情绪。
乔慕沣察觉得到,却并没有看她,只是勾了勾嘴角。
景澄随后才又看向乔绍洵,“伯父,对不起,害您的公司损失了这么一个大项目。”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了乔绍洵,乔慕沣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搭在了景澄身后的椅背上,有意无意间形成一个保护她的姿势。
景澄察觉得到,却只当不知。
乔绍洵不紧不慢地喂承希又吃下一口饭,这才淡淡开口:“生意场上的事,原本就是各凭本事,谁有能耐谁就能成就大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只能怪自己,没理由去怪别人。况且这件事董事会早就有了决议,没必要再拿出来说。”
景澄笑意满满,瞥了陈婉筠一眼,回答道:“伯父果然是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