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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久等了。”长鱼的声音犹如初春融化的新泉,柔和清凉,一丝一缕让人陶醉不已。
吧台的服务员忍不住抬起头想看看声音的主人,当他看见门口的女人时,整个魂都被吸了过去。只感觉整个咖啡厅都因为女人的出现而变得暗淡无光。
“没有,不久。”茅杉站了起来。
白小典灭掉烟,冲长鱼点点头,不露痕迹地挪了挪屁股,坐到沙发正中,占据了自己身边的位置。
茅杉重新坐回沙发里面,长鱼在她的身边坐下。服务员过来为长鱼倒了杯柠檬水。
“小姐,请问您需要来点什么吗?”服务员态度极好地将两本厚厚的菜单递到长鱼面前。
长鱼接过菜单,看了看茅杉和白小典:“你们饿吗?要不要点些吃的?”
“好啊,早就饿了!”白小典将手放到桌上,上半身前倾,趴在桌子上。
“我们用餐。”长鱼将饮品菜单还给服务员,礼貌地说道,又把剩下的那本菜品菜单递给白小典。
服务员用小本子记下三人点的餐后,走开了。
“长鱼最近怎么样?”白小典再次挪了挪屁股,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挺好。”
“没再被什么人骚扰吧?哈哈~”白小典深知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都是闷葫芦,一边努力调节气氛一边用脚尖去戳茅杉,暗示她快点说些什么。
“小典......你踢到我了。”长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她眼睛里蔓延开来。
“啊......我脚最近老抽筋!哈哈,不好意思啊......”白小典紧紧地抓住裤子,大腿上的布料都快被她拧出水来了。
“昨天林朗来上班了,不过他似乎不知道郊区房子有问题。”长鱼放下水杯看向白小典。
“你怎么还信那个骗子的话呀!”白小典一拳敲在桌面上,平整的桌布瞬间拱起几条弯弯地褶皱。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看我的样子,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白小典瞪着眼睛,伸长脖子,把脸凑到桌子中间。
“你在想我不辨是非,看不清人心,”长鱼看着白小典,偏了偏头,又说,“你还在想,如果我说对了,你就随便编个理由糊弄我,总之一口咬死我猜不对。”
“......”白小典的小算盘被长鱼说中,一声不吭,缩回脖子,低头抿着咖啡。
“小典,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担心你的人可不是我哦。”白小典撑起身,靠到沙发上,斜眼瞟向茅杉。
长鱼顺着白小典的眼神看了过去,当她的视线落在茅杉脸上时,心里好似被猫抓了一下,忽的揪紧,而后又放开了。
一直没说话,突然被两个人这样看着,茅杉有些无措。她全然沉浸在了长鱼的举手投足间,偶尔淡淡的一抹笑,或者轻轻摆动的长发,都像是带着清香的春风,直直的吹进了心里。
茅杉用手指揉了揉鼻子,看了眼天花板,将身体坐直,转而又面向长鱼:“长鱼,你最近似乎很忙?”
“也还好,一直都这样。”长鱼看着茅杉,似乎在期待着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可是茅杉却又转过头去,眼底一片墨黑,继续盯着桌面,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
这时,服务员已经将他们点的东西端了上来。长鱼身体微微往后靠了靠,给服务员让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