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丝毫也不躲闪,又淡淡地说:“那个给你血蚑的男人说你去找过他,你告诉他两千年前你的祖上跟他的祖上是故交,其实不是你的祖上,两千年前,认识他祖上的人就是你本人。所以你才那么容易就找到了他,并发现了他养在河里的蚑虫。”
“呵呵,不错,”王鳿冷笑了两声,他注意到茅杉已经握紧了古眉剑,却完全没有要防备的打算,继续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笑道:“不错嘛,你竟然单单只凭这两点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当我第一次看到被你用五雷掌所打伤的人起尸时,便已经有了这个猜测,毕竟你跟我是同时被天雷击中,既然我被传送到了这个时空,那你很有可能也被传送过来了,只是......”
“只是你没想到,虽然我们同时被天雷传送,但落脚的时间点却不一样,我被传送去了两年之前,而你,”王鳿对着茅杉挑了挑眉毛,神态像极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根据我的观察与推测,你应该是今年才到这个时空的吧?”
茅杉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答话。之前关于这一点,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一切关于王鳿的事情,都是从两年前开始?这也就导致了她一次次将自己对“穿越过来的不止我一个人”的猜想推翻。现在听了王鳿的话,这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原来自己之前一直陷在了“同时被雷劈中的人会被传送到同一个时空同一个时间点”的死胡同里。
“哈哈哈哈,看吧,连老天爷都在帮我啊,”王鳿见茅杉不说话,径自仰天大笑了起来,“老天爷不仅给了我充分的时间,还把我传送到了这个叫王鳿的年轻人的身体里。说来我还要感谢这个年轻人呢,他的研究给了我不少灵感,这关于犼魃的炼化,也是我在看了他的笔记之后才琢磨出来的。”
王鳿又想到了那些陈旧的笔记本,记载了无数稀奇古怪的实验,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很有天赋,如果他跟自己一样潜心炼尸,假以时日,他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炼尸人。哎,可惜了,这小子天性过善,也就只会拿那些死猫死耗子死畜生来瞎琢磨。
此时的月亮已经完全从厚厚的黑云中显现出来,巨大的轮廓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到。一圈圈寒冷的白晕自那满是坑洞的银白色表面慢慢倾散下来,使大地的温度降低了几分。
白小典几人来到楼下,却是连半个人影也没见着。正好一个巡夜的保安从远处走过来,白小典冲上去,抓着对方的手臂就问:“你有没有见着两个女的从这里跑过?两个都是长头发,一个跟我差不多高,一个比我高点,牛仔裤,白t恤。”
听了白小典的描述,保安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
“长得挺漂亮的,你再想想?!”一股不安感袭了上来,白小典几乎是吼了出来,她总觉得今晚会出事。
苏子瞳上前扯了扯白小典,她才松开手,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躁动。
保安走了,白小典站在原地四下看了看,寻思着这人到底上哪儿去了。
“今天的月亮好大好圆啊。”言苜蓿望着天空,看着这难得一见的景象有些呆了。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好看的月亮,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
另外三个人闻声也齐齐抬头。硕大的月亮压着地面,就好像随时都可能从天上掉下来一样。按理说这个季节,这样的月色,该是繁星满天才对,天空上却除了这通体透白的月亮,连一颗星星也没有。
老道士看着天幕上这奇异的景色,神色凝重,快速掐着左手指尖不知道在算着什么。
“道长,怎么了?”苏子瞳问道。
老道士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断自己,嘴里兀自嘀咕着。倏而,他停止了掐算,自言自语道:“难怪说时间快到了,原来是指这个。”言罢,又看向白小典和苏子瞳:“今日是百年一遇的蟾宫移位,此时的月亮可谓这一百年间距离地球最近的一次,太阴之气大盛,是阴物养元,炼尸修邪的绝佳时机。王鳿定是看准了今晚,要利用今晚的太阴之气将犼魃炼化成功。”
“那长鱼岂不是很危险!”白小典豁然醒悟,顿时有些站不住了,来回走了几步,却是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这两个人,刚才茅杉跑得太快,手机也没有带。她焦躁地伸出手揉了揉脖子,刚刚仰头看月亮的时候动作太猛,拉扯到脖子上的肌肉有些痛。
视线无意间停留在了不远处楼顶的天台上,突地在自己后脖子上一拍,“错了!搞错了!”她一边叫着一边往回跑。
苏子瞳听了白小典的惊呼,又瞧见她的奔跑方向,立即猜出了她所谓的“错了”是指哪里错了。当即对还不明所以的老道士和言苜蓿说道:“她们没有下楼,是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