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若如此。”顿了顿的宫峦,忽然又开口。
“怎的?”
“主公可行怀柔之策。”
“莫不是西羌人?”徐牧沉了沉声音。在凉地,多是羌人异族。先前的老余当,也属羌人的一支,不过余当王早早归顺,带着本族有了一番好前程。至于其他的,晁义趁着在玉门关一带练兵,早已经杀得七七八八了。
“并不都是羌人,还有许多先前时候,依附羌人的许多中原人。在主公先前的平羌之策时,这些依附西羌的中原人,也跟着逃到了凉地边境。”
“约有多少?”徐牧心底一动。
“二三万余。但主公当知,这些人由于长年在凉地逃亡,剔除了不少老弱,我估摸着,至少会有六七千的青壮。”
“不少了。”徐牧呼了口气。
“宫峦,便按你的意思,在安并二州,行怀柔之策。若这些人有心归我中原,便请入伍充军,待赚了军功,本王自不吝赏赐。”
顿了顿,徐牧回过头,看向旁边的陈盛。
“盛哥儿,把关的事情,这两日便交由你来做,切记,恶徒与沾血者,与董氏余孽有瓜葛者,一并不用,驱逐到荒野地。”
“主公放心!”陈盛单臂行礼。
“宫峦,并州的养马场,现在如何?”
“主公放心,有吕奉将军在,并无任何问题。对了,吕将军知晓主公要来,已经在路上了。”
“甚好。”听到这个消息,徐牧也露出笑容。在旁边的陈盛,也跟着笑了起来。
当年一起刀口舔血的日子,总归是久久不能忘怀。
……
“我家傻虎呢?”骑马飞来的吕奉,约莫是有些着急,连袍甲都有些歪扭。
“奉哥儿!”陈盛率先跑了过去。
“傻虎这几日坏了肚子,便不跟着来了。久不见奉哥儿,远远一看,我都以为是哪个大将杀过来了。”徐牧笑道。
听见这句,吕奉脸色一红,急忙下马行礼。
“吕奉拜见主公。”
“无需多礼。”徐牧伸手拦住。和贾周东方敬不同,他和陈盛几人的友谊,基本是生死同照的。
起于微末便一路跟着,在当上蜀王之后,徐牧许了这些人一番富贵,莫大的好前程。
“主公——”
“莫要生分了,喊东家吧。”徐牧笑道。
吕奉抬头,看了看徐牧,又看了看陈盛,终归是小声开了口。
“东家。”
“甚好。”久违的称呼,让徐牧一时大喜。
“知……东家要来,我早在设好了宴,请东家与盛哥儿一道,随我吃席。”
“可有花娘?”
“盛哥儿,莫要胡说!等王妃知道,非得扒了你的皮子。大王妃还好,若是小婉妃知道,盛哥儿回家,少不了莲嫂一顿好打。”
“东家让我问的。”陈盛大笑。
徐牧不答,也跟着笑起来。
吕奉怔了怔,急急露出欢喜,“有,自然有!只要东家喜欢,即便没有,老子也把整个并州的清馆,都给扛过来!排着队儿,让东家来挨个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