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左仁不过冢中枯骨,必然是心高气傲,不用凌师之计,方使东陵三州江山,落入西蜀之手。”
“方空,我知你素有谋略,才特地将你调回都城。你便说,若西蜀与凌师之间,二择一的话?”
方空摇头淡笑,“主公,西蜀不可选。”
“这是为何?”
“西蜀王此人,与其的军师东方敬,都是计奸之人。若有一日取了江山,他定然会夺走主公的合州。主公莫忘,合州之富庶,虽然不及内城,但因为采珠之利益,在南海一带是声名显赫。若有一日西蜀取了江山,敢问主公,他会放任我合州,采珠藏库,富庶十代么?”
吴朱咬牙。
方空眯眼,又是当头一击,“主公,可记得燕州公孙祖?”
“自然记得。”
“在我方空心底,公孙祖虽是侏儒身,亦是天下英雄。宁死不屈,不做北渝的养马夫。此番对比,莫非是说,主公入了西蜀,日后要成为蜀人的采珠奴了?”
“尔敢!”吴朱脸色大骇,沉声开口。
“主公英明。”方空退后两步,躬身长揖。
“为今之计,主公不愿做采珠奴,那么和凌师合作,当是共赢的局面。”
“方空,那位蜀使李柳,在我合州已经逗留多日。”吴朱缓了缓脸色,继续开口。
“确是,此人虽然年轻,但颇有几分谋略,不大好对付。他等在合州,我猜的无错的话,是在暗查我合州之事。另外——”
方空又转了转眼睛,“昨日我入宫之时,与他偶遇,他虽然扯东拉西,但最后,却问了关于凌师的去向。说不得,他对凌师的身份,已经有了疑心。若说我的建议,主公当配合凌师,演一出瞒天过海。”
“瞒天过海?”
“我讲句难听的,李柳在南海,相当于西蜀王的眼睛。只要瞒过了他,便能瞒住西蜀王的眼。”
听到这里,吴朱终于露出笑容。
“方空,我并没有看错人。你有几分断谋的本事!”
“不过拙计尔,愿为主公排忧解难。”
“方空,你便先去与凌师商议一番,准备定策。”
“主公告辞。”
走出合州的小王宫,这位合州幕僚的脸上,露出清冷的神色。他唤了马车,没有任何耽搁,便急急往街上而去。
……
“说通了?”合州城内,一处隐蔽的府院里,脸色苍白的凌苏,冷冷抬起了头。
“主子放心,吴朱并未生疑。”入府的方空,急忙拱手作揖。
“此事失利,非我所愿,乃是那个黄家狗贼,过于奸诈狡猾。”凌苏沉着声音,“先前时候,李柳或已经在怀疑我了。我已经寻了夷人来配合,到时候,李柳借故探访之时,我亦需要你配合我。你也知,我断了半臂……若是暴露,不管是徐蜀王,或是跛人那边,定然要生疑的。此事,你我不得不小心。”
方空点头。
“主子,我多问一句,那分饼中原的大事……”
凌苏闭了闭目,“莫急,等待时机。切记我的话,李柳若能拉拢最好,若不能,便不要暴露任何破绽,让他尽早离开合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