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又该气出脑血栓了。”徐牧仰头,淡淡一笑。
北渝营地。
“子由,我头有些痛。”
几日后,在看到西蜀的昭文,柳沉苦涩地开口,“真如子由所说,蜀人以此作了文章,还是一篇上好的文章啊。”
“平德,莫要着急。”常胜安抚道,随即眼色里有了肃杀,“不瞒平德,余下的另一计,我已经想好了。”
“子由也知,我北渝,若是与西蜀早些开战,情况便会越有利。”
“我当然知,若不然,便不会点了将,让他们去鲤州平原了。”常胜的声音里,杀意不减。
“如今看来,蜀人那边,是想办法拖住这场和谈。”
“西蜀势弱,再怎么撑,终归要撑不住的。”
“是这个道理。但我很怀疑,徐蜀王和跛人,都在等着什么……会是什么呢?”
如今的北渝,战略早已经布置好。而且,铁刑台送来的情报,西蜀的各方人马,也奔赴到了大宛关。连着蛰伏的那位……也跟着一起送战马,入了大宛关。
所以,跛人在等什么?
常胜陷入沉思。
“阎辟,将最近西蜀的所有情报,都一起调集过来。另外,明日安排一心腹,替我做件事情……对了,那就校尉沈冲吧,颇有几分胆识。”
阎辟听得有些糊涂,但不敢忤逆,立即点了头。
“子由要做什么?”
“开战。”
……
连着几日的时间,双方开战的硝烟,在鲤州的天空上,变得越发浓厚。大宛关里,不管是军卒或是民夫,都各司其职,准备妥当。
送战马而来的吕奉,在匆匆见了徐牧一面后,又准备赶回并州。只在过定州的时候,同来的相马师杨佑,忽然患了重疾,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杨相马,感觉如何?”
“身子老迈,又染了恶疾,恐走不动了。”
吕奉皱住眉头,马场事情不少,此番送战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
“若不然,吕大人先回马场,我在定州静养个几日,等身子好一些,再立即动身回并州。”
“也可。”吕奉想了想点头。又吩咐两个心腹,留在定州照顾。
“对了大人,到时候我这般回去,若无官牒,怕是无法过关津。”
“险些忘了。”吕奉笑了笑,“最近这二三月,听说有个什么羊倌的,可能没死,主公一直在定州一带,严防死守。”
吕奉解下一枚马符,递到了杨佑手里。整个西蜀都知,他是蜀王徐牧的嫡系,这枚马政司的官符,约莫代表了很多东西。
“有了这枚马符,你过关津之时,当无问题了。早些回来,马场可缺不得你。”
“多谢大人。”杨佑垂下头,身子莫名有些微颤。
“说笑了。”吕奉摆了摆手,复而上马,“杨相马,你我后会有期。”
后会无期。
杨佑仰起头,目光里又变得沉冷至极。一步一步,他终归是走到了这里。
定北关外,数千开荒的北渝降卒,当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