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脊犬的肉,若是吃入肚里,当要五脏六腑发烂,毕竟——”
“断脊之犬,它周身无了骨头,浑身上下早已是死瘟之肉!”
“竖子住口——”
威武镇城下,柳沉浑身气得发抖,止不住地狂声怒吼。
“老狗卧棺柳平德,安敢再吠——”城头上,说书人长声高吼。
“不若,我赏你二三骨头,你退去,且退且退!汝瘟狗之吠,说不得要使满城染疫!”
“好!”城头边上,一直听着的徐牧,急忙热烈鼓掌。
“好啊,真好啊!牧哥儿,咱封他为天下第八谋吧。”司虎也跟着喊起来。
诸多的西蜀将士,也齐齐欢声鼓舞,威武镇城头上下,尽是遮不住的狂喜大笑。
“竖子,竖子……”柳沉捂着胸口,脸色变得苍白无比。苇村之败,向来是他的心病。设计不成,反被徐贼将计就计,一把火烧了三万大军。
“军师,莫要理会,不过是蜀人的怯战之言。”旁边的裨将急忙走来,刚劝了一句,却被柳沉一下推开。
“传令,去传令,吾要攻打威武城!三番两次,徐贼欺我太甚!”
周围的北渝将士,看着状若疯狂的柳沉,一个两个的脸庞上,都涌出一股委顿之色。主将受辱,情绪失控,他们亦会被感染。
“我让你去传令——”柳沉摘掉发冠,披头散发地转身,却一下子停住声音。
不知何时,在他的面前,常胜已经沉默而至。
“子由……”柳沉匍匐跪地,泣不成声。未出山前,确实如说书人所言,他性子孤傲,又自诩有大才,一直在静等袁侯爷的征召,去匡扶这场大纪乱世。却不曾想,袁侯爷染毒重病,最后清君侧斩奸相,并没有让他一道。甚至说,他连半个消息都没有。
反而是那卖酒徒,入了袁侯爷的法眼,成为了大纪的新宰辅。
“柳沉,站起来。”常胜淡淡开口。
“平德,我不服不甘……”
“站起来。”
柳沉摇摇晃晃,在一个裨将的扶持下,缓缓站了起来。却始料不及,一向儒雅的常胜,忽然抬起了手,一记耳光打了过去。
“子由!”
常胜不答,又是一记耳光。
柳沉有些发懵,睁大眼睛看着常胜。
“现在起,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派人送你回内城,替你置办一座府邸,赏三千两银子,便当作你这些时日征战的辛劳报酬。这些东西,足够你下半生安稳,做个小富家公了。”
“子由……”
“第二个。”常胜抬起头,冷视着前方的威武城。
“我讲过,收起你的妒心,让脑子醒过来。全力配合我,带着北渝大军,有一日攻入成都。当然,在这之后,徐蜀王这些雕虫小计,便莫要再上当。你作为北渝的军师,你所代表的东西,并非是你自个的荣辱,你身后的位置,还有主公,还有整个北渝,还有我北渝数十万的大军!”
“柳沉,一雪前耻的法子,只有一个。”
常胜平静至极,却语气灼热。
“那便是,大败西蜀,攻入成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