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马,北渝王的兵力,又将过十万之数。”
“我西蜀要做的,便是一步一步,将北渝彻底逼入绝境。如此,方是最好的战略。”
在旁的徐牧,听着东方敬的话,眼睛之间,也慢慢出现了一种憧憬之色。一步步走来,便如到长阳的距离,似是已经都越来越近了。
……
“常将军,派出去的探骑,都不见回关!”一个裨将急急走上城头,声音里满是焦急。
他哪里知道,晁义在拖住重骑之时,不断小规模分开轻骑,到了如今,城外几有五百余的散骑,专门截杀出城的探骑。
此时,听着裨将的话,常霄眉头又紧皱起来。换句话说,若是主公出了什么事情……他守在皇门关里,再无任何意义。
但该死的是,他向来知道蜀人最喜欢用诈计,而且大军出城,以后城门的防御来说,恐怕长阳方向的蜀军,又要伺机而动。
派的多了,皇门关固然要守不住。派的少了,又无太大的作用。
“莫不是出了事?”常霄沉下声音,“我先前说,城关外尚有赵维的重骑,能否问个一二情报?”
“赵维将军先前近了城关,确是派人送了情报,主公正与西蜀王在鏖战。一转眼间,又追着那西蜀狼将杀去了。”
“该死的。”常霄揉着额头,犹豫不决。在小常胜死后,一个个北渝大将死后,他已经尽力压着自己的脾性,凡事多思量一二。
只可惜现在,他未能理出任何思绪。
“常兄。”后面声音响起,等常霄回过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史松已经走了过来。
“常兄啊,如今这城关里,你我的大军加之一起,共七八万人。不若分为两部,常兄可守城,某亲率一部人马,救援主公。”
常霄想了想,“史将军要带几人?”
“我先率二万人去,城中有五万人在,定无忧矣。而且常兄当知,既西蜀大军在前方陷入鏖战,即便是分兵截援,亦不会分出太多的人马。”
常霄有些犹豫。
“常兄,若主公有个万一——”
“该死。”常霄咬了咬牙,“既如此,便请史兄点起二万兵马,先行救援主公!”
史松大笑点头,“常兄放心,某在河北四州素有将名,此番一去,定会接应主公一起,入皇门关会师!”
“静候史兄大胜!”
……
此时的皇门关外,赵维已经满脸怒火。
雪道难行,重骑步沉,且前方的蜀人,似是早有准备一样,马不着甲,士卒亦不披厚袍,不过是一杆铁枪,一柄短刀,简单至极。
他追了好几轮,虽撵得这支蜀骑如丧家老狗,却迟迟无法追上。但每每他要放弃追击,带军离开,这些蜀骑便一下子又回马冲来,厮杀一轮。
当然,厮杀之下,定然是重骑威力无双,死伤的蜀骑更达数百之人。只是不管怎样,他根本没有法子,阻止这支西蜀轻骑的流窜。
赵维抬起头,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看了看皇门关的方向。那座长阳外的天关,似乎又离得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