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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彦实这个时候对许正的厌恶达到了极点,双拳紧握,“你们警方不是说办案子要讲究证据,可我没杀向进安,你们不能把他失踪算到我头上。”
“我们是没直接证据,可是法官在审案的时候,这就得看你表现了,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四哥你好好想想。再说,就算你不说,我们也顶多再浪费几天时间。
到时候我们还得过来麻烦你。”
孙彦实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果然,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松了口,现在在想闭上怎么可能呢?
他看了看自己断掉的右手,又狠狠的瞪向许正,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许正显然明白孙彦实记恨自己打掉了他的右手,“四哥,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咱们打的你死我活,而且你还拿着刀子想抓我的同事,所以...”
“唉!罢了...”孙彦实终究还是决定坦白从宽,说一个事也是说,说两个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干我们这行第一个要求就是保密,所以,我们几个领头的商量了一下。”
孙彦实说到这里的时候又陷入了回忆,“说实话,我当年并没有完全按照组织协议进行管理我负责的这部分人,像向进安,他说他自己有门路,只要把孩子交给他,他能卖到70万。
你们想想,我们自己找到的客户只给五十万,他这一下子就能多挣20万,我为啥不答应呢?
只是这样一来,孩子卖给了谁,我也就不知道了,但我也不在乎这一点,反正孙进安卖一个孩子给我五十万必须应交的钱,剩下多出来的二十万我们俩私分。”
许正听了半天,孙彦实说的这些对他们寻找孩子没有帮助啊。
“四哥,你说我们要找的是你们组织第三组的人,可是向进安是单独寻找客户,单独售卖,这中间有什么关系吗?”
孙彦实冷笑一声,“当然有关系,向进安虽然每个孩子多给我二十万,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就让他们第三组的人跟踪调查了向进安。
可惜,我还没拿到结果,就听到了组织其他头目被抓的消息,所以我就拿钱跑到了国外。”
叶涛赶紧追问,“第三组有多少人,都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
孙彦实摇摇头,“我负责的第三组虽然工作多,任务重,但是只有两个人,人多不好保密啊!”他又看向书记员,“拿过来纸和笔,我给你们写下来。说是两个人,其实他们是两口子,跟着我干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
孙长安,孟瞳。
哪儿人?
好像他们都是西川省人,男的现在应该有32岁,女的26岁吧。”
许正看着他写下来的这两个名字,“四哥,你回国之后是不是就和他们联系的?所以知道了高尔夫司机的联系电话。”
孙彦实点点头,“这个孙长安人很激灵,我当年和他关系特别好,这不回国之后,我打了五年前他们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还真联系上了。”
许正闻言调取了孙彦实手机里的通讯记录,找到了一个月前他所有的通话记录,“四哥,你看看,哪一个是孙长安的电话?”
孙彦实这个时候又有点犹豫,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左手指着没有标注名字的电话,“这个号码。”
说到这他看了看许正,“这是孟瞳的手机号。”
许正和叶涛对视一眼,这里面有故事啊。
孙彦实看到两人表情就知道他们在猜什么,他也不准备隐瞒,“没办法,干我们这行,飘忽不定,孙长安要经常出差,有时候和孟瞳一起出差互相配合,也有的时候他单独下乡。
这个时候,他女人寂寞了,我身为领导安慰一下下属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再说,孟瞳也不希望她的老公失去工作吧?”
许正不得不对孙彦实的厚脸皮点个赞,“那四哥,你知道他们现在的地址吗?”
孙彦实摇摇头,“我联系孟瞳主要是我出国的时候她刚怀孕不久,这不,我回来主要是想问问她这个孩子是谁的。但她电话里说了孩子她没有生下来,当年我们组织出事之后,他们两口子因为孩子流产正好去了医院,同时也避开了警方的搜查。
唉,这算是造孽的报应吧。”
许正被气笑了,“四哥,这不算报应,法院审判之后,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