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欢喜,来,剥了衣让我们先开开眼!看看这细皮嫩肉的小子,那地儿长啥样。”
一阵轰笑声,男人们都围了过来,那原本洗衣的姑娘们也跑了过来,咯咯笑着,呵,都是不害臊的主儿嘞!
云雪裳慌了,这扒了衣还不露了馅,这羊落入了虎口,还不当众给吃干净?
那铁塔只一抓,便把她捉住了按在了地上,大手一挥,就要撕扯她的衣裳,这时候,只听得后面有人大声喊道:
“老大回来了。”
铁塔一听,面上顿时有了喜色,松了手,把她往那堆小媳妇手里一丢,粗声粗气地说道:
“去,把他洗干净,晚上老大要享用。”
小媳妇们咯咯笑起来,伸手就在她的屁股上又摸又拧起来,还连连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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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倒有个好屁股!”
呃……好一群没脸没皮的家伙呵!听到这事,都乐成这样!云雪裳被小媳妇们捏得又痒又痛,又无法说话,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铁塔已经带人去迎接老大了,远远的,只见一大堆人拥簇着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走进来,那男子还带了一顶斗笠,斗笠上垂了黑纱,遮去面孔。
“老大说了,今儿收获大,晚上加餐,大家好好乐乐。”
有人冲着这边大声喊道,小媳妇们立刻就齐齐应了声,咯咯笑着,拉着云雪裳就往那荡漾碧水中走去。
一捧沁凉的水,泼到了她的脸上,接着,一只带了茧子的手往她的脸上揉来,几把过后,那嫂嫂便惊喜地大笑起来:
“喂,你们瞅瞅,这小子……”
没笑完,几人又住了嘴,衣裳打湿,贴住身上,分明玲珑俏丽一女子。
那嫂嫂往后面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原来是女子,老大是不喜欢女子的,要么,我去叫二当家的过来,看把你赏给谁吧。”
云雪裳眨了眨眼睛,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水珠,冲着这嫂嫂连连摆起了手,汪汪水眸下,有晶莹滑下,其实是水,却让她这副模样更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起来。
“嫂子,明儿再说吧,今儿又得手了,他们正乐着,若一兴起,这姑娘怕就……”
嫂嫂的身后,又有一个女子小声说道。
都是被劫上山的女子,那滋味,都尝过,那群人出生入死的兄弟,有女人都是共享用的,若喝了酒,对于女人来说,那会更残酷。
“那就明儿再说吧,翠儿,去弄套衣服来……拿男人的过来,先混了今天再说。”
嫂嫂低声吩咐着,立刻有人去拿衣服了,云雪裳立刻跪下去,给几人磕起头来,那嫂嫂长叹了一声,抚起她,小声说道:
“你也莫怕,初来时都有这么几天,过后就好了,他们对我们也不坏,人嫁了人无非就是这样,给男人洗衣做饭,陪他们睡觉,生孩子,你在这里住惯了,就会觉得其实比山下还要好几分。”
几分?几百分她也不想留下呵,她还要去找她的……男人!
她黯然起来,在嫂嫂的带领下,转了个方向,到了僻静的地方梳洗起来。
褪去了被扯坏的衣服,只着肚兜和中裤慢慢走进了水里。那弯虹,正在慢慢淡去,碧水轻抚着她的身躯。她托起了胸前那枚带着铃铛的玉,因为怕那声音会露馅,那晚出逃时,她在铃铛里塞满了细绸条。
玉,温润。
银铃儿,闪亮。
黑影,来得突然。
她回过神来,那池水里,分明有一道黑影投下,她吓了一大跳,捂了胸没进水里,只留脑袋,飞快地转头去看,只见树影重重,那黑斗篷正在远去。
是那爱断袖的老大么?
他是不喜欢女人的,所以掉头便走吧!
呼……她轻舒了一口气,再不敢久待,匆匆洗了,穿了嫂子拿来的半新不旧的布衣衫,把长发湿漉漉地依然塞进了青布小帽里,上了岸,找那嫂子去了。
寨子里正一片热闹喧嚣。
嫂子分了她一个活儿,让她跟着一位姑娘去谷场上摆碗筷,长长的几溜桌子,不摆不知道,一摆吓一跳,居然有百多只海碗,寨子里面居然有这么多人,怎么看上去,加上那些女子,也不过就几十人呢?
天色,很快就晚了。
这是山巅,晚上冷得厉害,前坪里生了偌大几堆火,火苗儿旺旺地跳着,她怕冷,早早就偎在了厨房里那堆炉火边上。
刚喝了一碗热汤,便听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嫂嫂带着人,抱着一大堆菜走进来,一见着她,就说道:
“小子,二当家让你去前坪伺侯着,自己机灵些,他们若都喝醉了,你就逃得过,若实在来了兴致,你也千万莫反抗,好歹能留条命。”
妈呀,这话说得多可怕!云雪裳一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那百多精壮的汉子,自己还有命回来?便是真能得条命,她哪里还有脸活着?
双腿发抖,人被嫂子和姑娘们推着拉着,到了前坪里。
桌边已经坐满了,一眼望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正举碗畅饮,而那坪中,捆了十数衣着锦帛的男人们,看样子就是他们今儿捉来的货物吧?
正看着,一只大手把她一拉,人就跌进了一个怀抱里,侧面,一只油腻腻的大嘴就凑了过来,她一阵反胃,只听这人大笑着说道:
“老大,这就是二哥今儿给你找来的新鲜货呀,瞧着就香喷喷,明儿一定要和弟兄们说说,啥滋味,若是真的味道好,让兄弟们也尝尝。”
你大爷的,你滋味臭死了!
云雪裳瞪了他一眼,推开了他,快步走到了那嫂嫂身边。
“老八,你也斯文些,没见弟兄们都看着吗
?”
嫂嫂将一只酒坛放进云雪裳的怀里,这酒坛起码有三十斤,云雪裳被压得腿往下一弯,差点儿跌下去。
旁边,又一阵轰笑:
“大哥如此神勇,这小子能不能撑得住啊?”
云雪裳真想一酒坛子砸过去,可是,壮汉太多,她还是有自知知明,现在乖乖地才是上策,她低了头,走到另一边,给他们倒起酒来。
上座,他们的大哥依然穿着那身黑斗篷,戴着面纱。
可能,太丑?丑得怕吓着人?
目光瞟了一下那人,心里又打起鼓来,这些人最好赶快喝醉醉的,忘了她的存在,她再去求嫂子,让她趁夜下山逃命去。
“静一静,这些人,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地方官儿,脏官,老大说了,就是收了银子,也不放人,直接宰了,吃肉。”
二当家端了一碗酒,站起来,大声说道。
底下,一片叫好声,酒碗重重相碰,都是自酿的烈酒,一时间,醇香辛辣直冲她的鼻腔。她再度好奇地看向那老大,这人居然有这样的心思,抓的都是当官的,也许是受过这些当官的迫
害,所谓官逼民反,大越先王在世时,轩辕一门买官卖官,贪婪无度确也残害了不少忠良、百姓。
只可惜,安狐狸虽有心,却命多舛。
若他还活着,好好治理之下,大越,或还有辉煌之时也不一定呢?
她想着,那日安阳煜和她认真辩论男人责任的事儿,或许,他是对的吧?总有一部分人担起责任,另一部分人才能过快活日子。
风起了,将那老大的面纱吹得贴到了他的脸上,高高的鼻梁,紧抿的唇,她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走到了人群后面。
坪里,手起,刀落。
一群官儿人头落了地,血腥味儿,让这些男人们更狂*野了,不少人借着酒劲儿,搂着姑娘就亲了起来。
她不敢再看,转身想走回厨房去,这时,一双手臂从她腰后抱过来,大笑声在耳边炸响:
“别走,你这小子,看模样,比这些姑娘还俊俏几分,难怪大哥喜欢男人,俺见着你也有些喜欢,大哥,不如把这小子赏了俺吧,让俺也尝尝,长得俊俏的小子是啥味道。”
她急了,连连挣扎着,不肯让那大嘴落在脸上,指尖之刺在那男人身上不知道抓了多少道血口子,可是越反抗,男人兴致越高,伸手,扫开了桌上的几只碗,就把她丢了上去,翻了身,就要扒她的裤子,还大声说道:
“这小子,够烈,指头上居然还长刺,妈的,老子今儿非要尝了你。”
惨了!
云雪裳手脚被人按住,是叫也叫不出,逃也逃不掉,急得满身大汗,只想着,若这人真硬来,自己立马就咬舌死了罢了。
正万念俱灰时,二当家站起来,厉声喝道:
“老八,你反了你,这是我特地给老大找来的人,还不送到老大房里去?”
老八一听,连忙松了手,转身一看那上座,老大已经不在座上了,想来,已经回了房,等着他的这顿“美餐”去了。
这里,那里,不都是死么?
像一只小羊羔,她被扛着,直接丢到了那老大的床上。
老大不在,一张大大木床,一顶白色土布蚊帐,桌上是花不隆咚的土布棉被,叠得倒是整齐,只是那大朵的红红绿绿的花,实在让她和那黑衣人联系不起来……
莫非这男人是想做被压的那个?
她在一瞬间,有了一分生的希望!
嫂嫂进来,将灯盏端起,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模样有些古怪,云雪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无法问她,只眼睁睁地看着屋里陷入了黑暗。
这老大的屋子,在山寨最高的那几棵大树之间,悬空而建。
动一下,屋子也晃一下。
她惶惶然地拉了拉门窗,都已经被反锁了,这,才真真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黑影,慢慢逼近。
她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她都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进屋子来的,他就已经到了身后,莫非是……鬼?
她更怕了,连连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了墙角边上,才撒开了五指,艰难地张了张嘴,发出了几声嘶哑难至极的声音。
那黑影明显顿了顿脚步,接着又慢慢走近来,一把抓住了她,狠狠地往床上一丢,接着便扯住了她的裤子,往下一拉,硬生生扒了下来,让她的屁屁暴露在了凉风里。
他靠近来,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近,越来越滚烫!
正绝望时,啪地一声……
那男人居然在她的屁屁上重重地打了一掌,这一掌重得她无法想像,只觉得屁屁都要肿了,裂了!
紧接着,又是重重几下,她啊地一声,便哭了起来。
耻辱啊,被不认得的男人打屁*股!安狐狸都没这样对过她!
管,她要杀了这男人,和他同归于尽也好,被他杀了也好,她才不要受这样的耻辱!用力翻身,一脚就往那人的身上踹去了,毫不客气,直踹那男人的命根之地,那男人连忙躲开,她又跳起来,反正黑不拉叽的,又看不到,先弄死这不要脸的货再说。
尖刺,狠狠,没头没脑直往那男人的身上扎去,他躲着,悬在空中的木屋剧烈摇晃了起来,这时候,她不怕死了,她要先杀了这该死的土匪强盗,也算是为安狐狸除了一害。
男人左躲右闪的,她也得手了几下,可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抓了把剑,用剑柄又对着她的屁屁狠狠又几下,疼得她直哭,抓挠得更厉害了,二人正撕打得激烈时,只听得一阵吱嘎之声,接着,外面便传来了一阵轰笑:
“大哥,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吧,这是在干吗?”
一盏灯,从窗外亮起来,那男子飞快地挡住了她,大手一挥,扯下了蚊帐,丢到了她的身上,她连忙接了裹了自己,退到了角落里。
“大哥,我们下山去接赎金,您老人家好好快活着。”
外面哄笑着,那男人缓缓拿起了桌上的面纱,蒙了面,大步走了出去,不再理会缩在一边哭泣的云雪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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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依然锁着,一晚上,她就那样缩蜷着,没敢合上眼睛。
第二日一大早,她才被放了下来,接着又被派了活儿,要她去给那些男人洗衣,一大堆衣服,全是染了血的,又黑又脏又臭,都是多日未洗的。
她抱着粗木的衣盆慢慢往水边走去,只听得身后有姑娘问道:
“嫂嫂,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都是我们洗的,为何今儿让她一去洗了?”
“少管闲事,干活去,想像她一样啊?”
嫂嫂挥手,驱散了姑娘们。
云雪裳只当是听不到,她心里明白,想来是那断袖的昨儿没得手,心里不舒服,想整她呢!洗衣就洗衣,就当那棒槌槌打的是你就行!
一件件的,好容易洗了十几件,手就褪了皮,毕竟没干过这样的粗活儿,小手迅速红肿了起来,咬了咬牙,抬手抹了汗,默默地蹲在水里干活儿。
只听得前坪里一阵欢呼,回头,只见那些姑娘们都笑着往前坪跑去。
又得手了什么货物?这么高兴!
正想着,只听得有人大声说道:
“都出来迎接着,寨主夫人回来了!”
那斯断袖的居然有老婆?那他老婆是男的还是女的?正想着,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拉着她就往外跑:
“一起去,夫人喜欢所有人都去迎接她呢,去晚了可是要挨鞭子的!”
魔女么?去晚了还要挨打?
跑到前坪,只见一群人正拥簇着一匹通体红色的高头大马往寨中走。
马上,坐着一位又黑又胖的女人,那女人穿了一袭红衣,头上攒了朵红花,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下了马,冲着众人挥了挥手,粗声粗气地大声喊道:
“猴子们,想老娘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