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只要一次，一次就好

的痛苦。她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有的只是绝望，无边的绝望。

    无尽的疼痛中，她放任自己的意识再次沉睡，而身上的男人想做什么，接下来又还想再做什么，她已经无力去管了。

    男人跟女人的不断的撞击声，压过了外面的雨声，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春寒料峭，外面的温度似乎又低了几分。而这一切，单纯都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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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纯做了好长的一场梦。她梦见自己才七岁那年，被养父母带回家。那个时候，她的心情是激动，兴奋。她以为她终于要有一个家了。

    不可讳言，刚到单家的单纯，得到了养父母很大的怜惜。他们很疼爱她。那时她在孤儿院虽然没有受到什么磨难，只是毕竟那样粥少僧多的地方，衣食住行不可能很精心。所以七岁的单纯长得很瘦，又小。

    脸上几乎没什么肉，衬得那双眼睛大而黑亮。养母很喜欢她，一开始怕她不习惯，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还给她买了很多衣服。

    她被医生诊断不能生育，难得丈夫没有异心，两人一起同意了收养一个孩子。她想把单纯当成自己的女儿，好好照顾，长大了也能好好孝顺他们。

    那几个月，是单纯此生最快乐的时光，她像是一个正常的儿童一样，上学，放学，跟父母在一起，去游乐园，去公园。在假期的时候出去旅行，在过年的时候全家人一起庆祝。

    她无数次从梦里笑醒，为自己拥有这样的幸福而开心。

    她甚至想，上天对她还是公平的，她的亲生父母不要她，但是养父母对她这么好，她应该知足了。

    可是一切的幸福，都止于那个春天。那是跟现在这个季节差不多的天气，养母一开始只是早上起来不舒服，后来开始呕吐。她担心极了，以为养母生病了。

    养母对她很好，她希望养母健康。当养父把养母送到医院，医生宣布结果的时候，养父母几乎是震惊的，他们不敢相信，再三检查，最后喜极而泣。而从头到尾，他们都忽略了一直跟在一旁，担心了一路的单纯。

    再回到家时，养父母的态度有些微的改变。无疑他们是喜欢单纯的，这个孩子乖巧懂事，又听话。可是现在他们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按规定，双职工的只能有一个孩子，他们已经收养了单纯，如果再生一个，肯定是要罚款。而且开销也会翻一倍。

    那几天两夫妻没有睡好，单纯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未来的命运。她越发的乖巧懂事了起来。

    可是她再乖巧懂事，也没能抵得过血缘天性。她被养母送回了孤儿院。

    “小纯，你要原谅妈妈。妈妈还是更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你这么听话，以后一定还会有其它的家庭会想要收养你的。”

    “是啊。”养父跟着开口：“小纯，请你理解我们。”

    她其实不理解，她想跟养父母说，她会乖，会听话，也会少吃一点，不给他们惹麻烦，以后会努力赚钱，对他们好。可是那些话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喉咙在那个时候哽住了。

    她想哭。泪水几乎就要掉下来了，以前这个时候，养母一定会安慰她。可是这一次没有，养母抱了一下她，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在泪眼中甚至没能看清楚养父母的脸，只能是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再后来呢？她越发的沉默，乖巧，在孤儿院里甚至主动帮忙照顾更小的，身体更差的孩子。她希望自己努力表现，可以换来院长妈妈一句夸赞，那样她才有机会，再次被人收养。

    后来，那个带着阳光向她走来的少年，牵起了她的手把她带离孤儿院。她一度以为，她的努力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她又可以幸福的拥有家人了。可是——

    梦境在此时破碎，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一时没有弄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只是天还是阴沉沉的。她眨了眨眼睛，意识还有些昏沉。第一反应是完了，她今天没有起来做早饭。第二反应是，糟了，她上学要迟到了。

    身体的痛在此时完全袭来，她倏地想起来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