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一直都很喜欢孩子,为了圆他的心愿,曾经有段时日,她也很希望自己能够怀上一男半女,然而孩子却在那样尴尬的时刻到来,她也曾狠心想要将其打掉,到了还是没舍得。
究竟是舍不得这个孩子,还是舍不得彻底断掉她和弘历最后一丝的牵扯,连她自个儿都说不清。
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挫折,现下能不能保住还两说,他的掌心温温热热,十分轻柔,如捧至宝般的抚着她的腹部,想要感受孩子的存在。
大夫说,四五个月的时候会有胎动的反应,现下她还没有感受到,他的动作虽轻柔,可她还是有些担心,
“你这样会不会压到孩子?”
“啊?会吗?”他并未用力压住她的腹部,手臂一直刻意举抬着,但听她这么一说,他也有些后怕,
“咱们的孩子的确是娇贵了些,让你受苦了,太医说,只要能熬过七日,那孩子便能保住。”
七日,现下才两日,她的腹部还会有痛感,苏玉珊难免忧心,“倘若……我是说,假如……孩子保不住的话……”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弘历单是想象就难以接受,鼻翼微酸的他小心翼翼的掠过她的腹部,自身后轻拥着她,
“不会的,我们的孩子福大命大,肯定能保住,定会平安渡过这一劫。”
女人的心思大都很敏感,玉珊说这番话,估摸着是有旁的忧虑,为防她胡思乱想,弘历又补充道: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真的失了机缘,那你也无需惧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在我心里,孩子只能排第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她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的,但在她模糊的印象中,历史上乾隆的第一个孩子好像不是纯妃所生,那么她腹中的这个胎儿究竟会如何?
是改变历史,顺利降生?还是遵从历史的轨迹,无法出世?
这些问题她不敢细思,越想越惶恐。深吸一口气,苏玉珊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杞人忧天,想太多只会自寻烦恼。
她会按时喝药,努力保胎,至于能否保住,但看天意。
这个话题略沉重,弘历不愿惹她忧心,没再继续说下去。
侧躺了太久,腰有些酸疼,苏玉珊缓缓回身平躺,他还想似从前那般拥着她入眠,但一不小心就会压到她的腹部,无奈的弘历只得放弃这个念头,与她并肩平躺着。
即使她不说话,能静静的看着她安睡,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平淡的幸福。
她似乎是真的困了,没多会子,呼吸已然变得平稳,应是进入了梦乡。
抬指轻捋着她鬓边的碎发,弘历的心头莫名一甜,唇角不自觉的缓缓上扬。
他庆幸自己及时醒悟,没再犟下去,勇于把话说开。他很清楚,想让两人回到从前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是以他不会去强求回到过去,毕竟人是要往前走的,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和玉珊重新开始,并肩共走余生路。
神思飘飞间,弘历渐渐阖眼入梦,今晚的他睡得格外踏实,这大抵是这几个月以来,他睡得最熟的一次。
一夜无话,次日下朝之后,两兄弟不期而遇,若搁以往,弘昼肯定会主动上前与他打招呼,但是今日,他明明瞧见了他,却视而不见,继续向前走着,最后还是弘历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怎的?还在与我置气?你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气性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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