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觉得我怎么那么多事儿,总在惹事端,与这个结仇,与那个生怨,让你不清净。”
他还以为,玉珊还在为那件事记恨他,却原来,她也有她的顾虑,那么卑微的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在府中生存下去。
心生怜惜的弘历再也不忍责怪她,轻拥住她,软了语气柔声对她道:
“你的事,我从来不觉得麻烦,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惹是生非之人,那些祸端,皆因她们的妒火而点燃,你只是受害者,你没有错!
玉珊,我想要的是你的信任,你的依仗,你不需要多懂事,不需要委曲求全,我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办,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他的怀抱如此熟悉,她却无法像从前那般安心的倚着,身子明显有些僵直,“那要是福晋再来找我,我该怎么说?”
“这种情形不可能再发生,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一切。”
他不让她管,那她就暂时撒手,但看他如何处理。
怀着身孕的她被人抱着很不舒坦,腰背酸疼得厉害,看她似是不适应,弘历随即松开了她,迟疑半晌,他才鼓起勇气问了句,
“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
突如其来的一问,苏玉珊有些懵然,“什么事?”
最近他和苏玉珊相处得尚算融洽,以致于他不敢再提那件事,生怕一提及,两人又闹得不愉快,但他总觉得这种融洽其实是一种假象,所以他一直还在惦念着,想问个清楚,
“前几日我与你提的那件事,你……可愿与我重新开始?”
原是这事儿啊!他让她考虑,她的确有认真的考虑,没有赌气,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思索这件事。
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抛下一切尝试着与他重新开始,可是心里头有个死结,她怎么也解不开。
倘若她再像从前那般全心全意的爱他,等金敏靖生下孩子之后,又会是什么情形?他还会不会迫于各种压力再把她们母子接回来?
又或者,他又不小心睡了旁人,她是该介意,还是佯装无所谓?
不动心,便不会痛苦,一旦用了心,享受甜蜜的同时,亦得承担真心再一次被碾碎的风险。
与其这般纠葛,倒不如平平淡淡的相处着,不作任何承诺,随时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跟他吵架,也不对他报太大的希望,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至于太过失望,
“你不想听假话,我也不想骗你,我现在还做不到毫无芥蒂的与你重新开始,毕竟我还有记忆,除非你能让我失忆。”
失忆?抹去一切?恕弘历无法接受,“过往的记忆虽有痛苦,却也有甜蜜,有着我们相识相知的经过,我怎么舍得让你忘掉那些美好?”
是啊!这本身就是悖论,“美好和伤疤会同时存在,不可能只割舍一方,那些旧事,现在想起来还会痛,所以我不想自欺欺人。”
她肯敞开心扉与他说这些,对弘历而言,已是最大的安慰,
“你回来还不到一个月,我们之间还生出了一些误会,虽说已然开解,但让你在这么短的时日内彻底抛下过往的不愉快,不是件容易的事。无妨,我可以等,三个月,甚至半年,我都能等。但有一条,诸如此类的事,不能再发生。
往后不管是谁来找你的麻烦,你都要及时的告诉我。除了金氏意外怀孕,我没能如你所愿赶她走之外,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帮你摆平。
你可以不那么爱我,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你男人,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你只管甩手交给我便是,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苦了自个儿,还伤了我。”
一个人承担,的确太累,还惹得他不悦,何苦来哉?
有了此次的教训,苏玉珊不再钻牛角尖,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我记住了。”
想起他之前的那句话,说得模棱两可,她没明白,下意识问了句,“那你昨晚到底是去了还是……没去?”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他耳中却是那么的清晰,弘历心如饮蜜,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你不是不介意吗?还关心我有没有睡旁人?”
察觉到这话似是不妥,苏玉珊面色微窘,当即澄清道:“我只是……想知道福晋交代我的任务有没有完成而已。”
“你这张小嘴怎就那么硬?就不肯说出心里话?”弘历拿她无可奈何,干脆俯首凑近,噙住她的唇瓣,狠狠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