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为了阻止她回府,想尽各种办法,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又怎会怪你呢?”
弘历还以为这事儿很棘手,肯定得不断的解释,方能平息苏玉珊的怒火,未料她竟会谅解他,并未怨怪,弘历难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场面话?”
“你不是不喜欢听场面话吗?我说的当然是真心话。”她的眼神很真挚,并无刻意隐瞒之态,弘历这才稍稍放心,
“你不怨我就好,我还生怕你因为此事而与我置气。”
如今她的气性没有先前那么大,且她晓得轻重,不会随意发火,“孩子马上就要临盆,我可不想生气,影响自己的身子,影响孩子。”
提及孩子,弘历温然一笑,“你说得对,咱们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或事皆不值一提。”
金敏靖的闹剧总算是收了场,接下来,弘历最期待的便是他和苏玉珊的孩子的到来。
五月初八这日,丑时将过,苏玉珊便觉腹部有些阵痛,虽不剧烈,但恨规律。
她忍了会子,实在忍不住,只好唤醒弘历。
稳婆早已安排好,三个稳婆皆在附近的廊芜下住着,随时候命。
常月唤来一名稳婆,稳婆过来查看,说是苏格格已有见红的迹象,但羊水还未破,瞧这模样,应是临产了。
弘历一听这话,心情难免激动,明明时辰尚早,他却再也睡不着,一直陪着苏玉珊,眼睁睁的看着她阵痛,他却不能替她,弘历焦急不已,
“她好像很痛苦,你们就这么看着吗?没有什么法子可缓解?”
候在外屋的嬷嬷应道:“回四爷的话,女人生孩子之前皆是这般,阵痛是必然的,没有缓解之法。”
苏玉珊勉笑道:“无妨,阵痛是好事,间隔越短越好,证明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说话间,她的腹部又是一阵绞痛,她皱眉强忍着,只轻“嗯”一声,并未哭喊。
弘历见状越发疼惜,紧握着她的手,只要她用力回握,他便能感受到她的痛楚。
原本他很期待能和玉珊有个孩子,可此刻看她如此痛苦,他突然有些后悔,
“玉珊,你是不是很难受?都怪我,定要让你生孩子,才害得你遭受这样的折磨。”
“已经熬了大半年,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倒也不在乎这一会儿。”现下苏玉珊顾不得思考太多,她只想快一些,快些生下孩子,方得解脱。
阵痛是个缓慢的过程,直至卯时,苏玉珊还在忍着,稳婆看了,说是没到时候,还得继续等。
眼下又到了上朝的时辰,雍正帝对此管得极其严苛,不论是皇子还是朝臣,都不得无故缺席,即便是家中有人临盆,也不例外。
苏玉珊晓得这规矩,劝他先去上朝,“我这一时半会儿也生不了,方才稳婆说了,大约要到晌午才能生,你先入宫去吧!”
无奈之下,弘历只得先行入宫,他想着听政结束后便尽快赶回去,应该还能赶上,孰料皇帝下朝后又将他和几位臣子唤至养心殿,继续商议关于云贵总督鄂尔泰所上报的,土目刀正彦打家劫舍,企图嫁祸土司刀金宝一事。
这一耽搁便是一个时辰,立在养心殿中的弘历面上镇定,实则内心焦躁不安,却不知玉珊现下情况如何,她初次生孩子,没有他陪在身边,她会不会很惶恐?
人皆道女人生孩子极其危险,随时都有意外发生,玉珊总不至于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