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当初金敏靖自以为是,给四爷下药,惹得四爷厌弃于她,若非她自作聪明,至少还能留在府中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用卑劣的手段得了孩子又有何用?还不是遭了报应,生出个怪胎,四爷都不认,岂不可悲?”
那样不入流的行径,高琇雯嗤之以鼻,
“我才不屑用那种卑劣的手段争宠,你也不许算计苏格格,我虽然讨厌她,但我只想光明正大的得到四爷的宠爱,而不是耍阴招,残害旁人。你若敢胡来,到时四爷追究起来,可别怪我不保你。”
实则翠凝就是为主子抱不平,格格不愿想法子,她一个丫鬟哪敢自作主张啊!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可不会做。
虽说格格谨慎是好事,但若一直不作为,只怕时日一久,四爷更不可能过来,格格便一直怀不上,如何进位分呢?
翠凝替主子焦急,却又不敢乱来,真真愁煞人也!
陈格格在府中好似不存在一般,入府至今,弘历从未去过她房中,不过逢年过节发放份例时倒也不至于落下她,她不喜与人来往,但府中发生的大事,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李嬷嬷与她说起苏格格成了庶福晋,陈格格恍然想起那年苏格格才进门没多久,被金格格谋害一事。
她常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怎么出去,也没怎么见过苏格格,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回帮苏格格作证,一转眼,已然过去一年半,陈格格不由心生感慨,
“善恶到头终有报,苏格格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哩!”
纵使心有祝福,她也不愿特地去画棠阁,锦上添花这种事,似乎没必要。
除却陈格格之外,最为高兴的当属西岚,听罢这个好消息,她便迫不及待的与富察格格讨论起来,
“真是老天开眼呐!玉珊被晋为庶福晋了呢!”
对比西岚的雀跃,富察格格的反应异常平淡,十分认真的与西岚解释道:
“庶福晋没什么了不得,不过就是名头好听而已,侧福晋才是由朝廷正式册封,有册文,有冠服,被皇室所承认的,庶福晋压根儿没有这些排面。”
“话虽如此,可也要看起点的嘛!以玉珊的起点,本该一辈子做使女的,但她能封庶福晋,明摆着是四爷垂怜,的确算是喜事一桩!”
西岚惯爱为苏玉珊说好话,富察格格听不惯,笑哼了一声,揶揄道:“得宠的是苏格格,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好姐妹有喜事,我当然替她高兴啦!”西岚并未察觉到富察格格神色有变,还在兀自说道着,
“她的儿子真是太可爱了,我又想去抱一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去了又得违心的称赞夸奖,富察格格懒得再做戏,借口说有事,并未随行。
西岚没放在心上,独自带着丫鬟去往画棠阁。
有西岚和云芳她们作伴,苏玉珊坐月子也不至于太无趣,这一个月很快便熬了过来。
对于弘历而言,亦是煎熬,艰苦的日子数着数着,终于熬到了头,当天夜里,沐浴更衣后,弘历入了帐,指腹自她眉间掠过,缓缓滑至她唇瓣,凝眸笑问,
“你可知,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唇间传来微栗感,惹得苏玉珊心头一麻,恍神应道:“孩子满月的日子呗!”
“还有呢?”
他问得认真,苏玉珊不明所以,“还有什么?嗯……你的生辰还没到,我的生辰也没到。”
抑制不住的笑意自他滚动的喉结中滑出,“是我破戒的日子。”
说话间,弘历闭眸埋在她颈间,感慨自个儿终于可以放肆的与她亲昵,不必担心火燃得太烈时还得辛苦灭火的问题。无所顾忌的他加重了在她修长白皙的颈侧绵吻的力道,哑声警示,
“今晚别求饶,我不可能心软饶了你,定得狠狠的疼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