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你别看他小,你的语气他听得懂,你得温柔一些,他才会喜欢你。”苏玉珊教他放低声调,柔声轻哄,弘历倒是照做了,可彦彦却挣扎着不让他抱,撇嘴开始哭,一张小脸写满了委屈。
无奈之下,弘历只好将儿子递给玉珊,令他惊诧的是,玉珊接手哄了两声,彦彦居然就不哭了。他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但唇角已然弯起,笑得很开心。
弘历见状不免有些气馁,“我这个当爹的就这么讨人厌吗?”
“你与他相处得少,他还没能习惯你的气息,再不然就是你抱的姿势令他不舒服。”
苏玉珊也说不准,只能瞎猜,弘历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他与孩子相处的时日的确不多,每回都是抱一下,一哭便又丢给了嬷嬷,等他想抱的时候,孩子却不要他了。
看来他得多多练习才是,以免孩子与他生分了。
苏玉珊拿巾帕为孩子拭去泪珠,赖在母亲怀中的彦彦笑得十分开怀,弘历随手拿起摇篮中的小老虎逗弄儿子,尝试着用温柔的语气与孩子说着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弘历回首望去,不觉纳罕,“我不是放你几日的假吗?怎的又来了?”
李玉讪笑道:“奴才寻思着没什么事可做,就过来侍奉主子。”
“没事你可以陪你的新娘子。”弘历暗叹这小子怎就这般不解风情,这点小事还用教?
然而李玉欲言又止,面色似乎不太对劲儿,弘历猜测他可能是有什么事儿,遂将小老虎给了玉珊,而后一抬眉,示意李玉进屋说话。
瞧李玉那神情,似是有私事,苏玉珊也就没跟进去,继续待在院中陪孩子玩耍。
原本李玉还在犹豫,可今晨醒来时,云芳就在他怀中,他看着云芳的睡颜,感受着怀中人的娇软,竟然又有了感应!
由此可见,他是真的不正常!
他本想隐瞒来着,可他至多只能瞒两个月,到时再说出来,只怕四爷会治他个欺瞒之罪,他对主子一向忠诚,这么大一件事压在心底,他自个儿也很难受,如若每日心神恍惚,指不定还会影响办差。
思来想去,李玉决定向主子坦白,遂将昨晚的情形略略概述了一遍。
弘历闻言,眸闪诧色,“你小子到底是不是太监?动过刀子吗?”
李玉如实答道:“奴才挨过刀子,的确是个太监,这种事奴才万不敢欺瞒主子。”
略一思量,弘历又问,“昨晚你们可曾圆房?”
这本是私事,他不该多说,但事关他的身份,李玉只能明言,“这五年来,奴才从未有过任何感应,就跟其他的太监一样,唯有昨晚和云芳亲近时才出现了异常。
不过那特殊的感应只有一小会儿,后来我一紧张,就蔫儿了,奴才不确定是怎么回事,就没敢再尝试。”
此等奇事,弘历倒是有所耳闻,但真正见识,只在李玉这儿,“照你所言,你这是没阉干净,年底大清查,还得再阉一次。”
李玉一听这话,登时慌了神,“爷,奴才这时好时坏的,其实跟真太监没什么区别。您是不晓得,当年奴才挨刀子时,那七八日是如何熬过来的。
切完之后我只能躺在那儿,疼得不敢乱动,为了减少排污的次数,每日只能吃一顿,馒头和稀米汤。我又饿又冷又疼,却也没人管,只能听天由命,熬过去就活下来,熬不过去就见阎王,”回想起那年的情形,李玉不禁头皮发麻,那样的噩梦,他实不愿再经历一回,
“若非奴才命大,就没机会侍奉四爷了!四爷,奴才实在不想再挨一刀!”
察觉到他的目的,弘历拧眉怒斥,“太监必须阉干净,此乃朝廷的规矩,即便你是我的长随,也不能例外!若人人都像你这般,抱有侥幸心态,企图蒙混过关,那宫闱皇室岂不是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