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实则玉珊也待不下去了,她也很想离开,便顺势应承,跟妹妹交代了一声,随弘历离开此地。
喜庆的日子,舅奶奶本打算讨个好处,未料竟会被人拒绝,她悻悻的回往席间,只听得周人之人议论纷纷,甚至还有嘲笑声,她越想越气,反过来取笑苏玉珊,
“我还以为她进了四爷府有多么受宠呢!这四阿哥连她的亲人都不帮,看来没把她放在心上啊!”
一旁的玉蝉一直忍着没吭声,毕竟今日是郑家待客,她身为郑家的儿媳,始终有所顾虑,不想扫谁的兴,此刻听到这妇人诋毁她姐姐,玉蝉实在忍不住,直言不讳,
“我大哥如今是六品官,二哥在宫里当侍卫,官居四品,四爷若是不宠我姐姐,我们的家人如何平步青云?四爷只肯帮我们苏家的直系亲戚而已,您何必凑热闹,自讨没趣!”
舅奶奶翻了个白眼,撇嘴抱怨道:“都是一大家子的人,说得上话,就帮个小忙呗!她至于这样翻脸不认人吗?进了皇家就不认远亲了吗?”
这妇人从一进门就嘴快,一直在说胡话,玉蝉本就讨厌她,眼下话已挑明,她干脆不再顾忌,
“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没资格怨怪我姐,你若再敢背后说闲话,我便把这些话告诉四爷,四爷最讨厌的便是嚼舌根之人,到那个时候,谩说你的小孙子,就连你大孙子的仕途都难保住!”
郑夫人闻讯赶来,只见一向温柔寡言的儿媳妇今日突然发了威。
虽说玉蝉的揶揄令舅奶奶很难堪,但郑夫人也觉得舅奶奶是自找的,是以她并未怨怪儿媳,只假意上前,劝了几句,将舅奶奶给请出去,给她换了位置,换至隔壁那间厢房。
众人皆在看戏,玉蝉心情不好,道了声失陪便回房去了,何芸宁也跟了过去,劝她消消火,
“你这才出月子,可不能让自个儿生气,生闷气伤肝。”
提及自个儿的身子,玉蝉这才警觉起来,暗暗告诫自己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置气。
今日四爷已经明确拒绝,料想舅奶奶不会再去打搅她姐姐。毕竟那是皇子府,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
如此想着,玉蝉心暂安。
待宴散后,宾客们也各自散去,郑老爷夫妇还在前厅陪着那些亲戚说话,舅奶奶又说起席间之事,先是数落玉珊没情义,而后又抱怨玉蝉说话太噎人,连她这个长辈都敢冲,忒没规矩。
郑临一听这话,火气顿冒,“一个汉女待在皇子府本就不易,整日如履薄冰,规行矩步,不敢逾越。您作为长辈合该体谅她的难处,我们都不曾央她帮什么忙,您又何必给她找麻烦?
再者说,玉蝉是她的姐妹,您当着她的面儿说她姐姐坏话,她岂能无动于衷?现下您又当着我的面儿数落我妻子的不是,这就是您的为客之道吗?”
郑临一番斥责说得舅奶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正人君子应当帮理不帮亲,你一味维护玉蝉,那是害了她!”
端坐于椅子上的郑临脊背挺直,声朗神肃,“首先,玉蝉没错,其次,我若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维护,还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