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孩子真有问题,李玉不可能将这个孩子留在这儿,那样做岂不是给人留把柄吗?
妤瑛心如乱麻,怎么也捋不顺,颇为焦虑,“那要如何才能证明苏玉珊的孩子有问题?”
苦思片刻,冬凌眸光顿亮,“奴婢想到一个法子——滴血认亲!只要血液能融合,那便是苏格格所生,若然无法融合,那就证明孩子已被人调换。”
这主意倒是可行,但理由不够充分,“可现在没证据,贸然要求滴血认亲,似乎不太妥当。”
“福晋您若真想验证,倒还真有个正当的理由。”冬凌附耳低语,妤瑛听罢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不确定这样做是否恰当,只道考虑一下再决定。
倘若她不知情也就罢了,一旦听说那些流言,她便无法坐视不理。
此事关乎皇家血脉,她这个做福晋的有责任去探究真相,否则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熹妃怪罪下来,她也得落得个失察的罪名。
想到这一点,妤瑛再不犹豫,决定尽快解决此事。
原本她和苏玉珊有过节,是以每回苏玉珊生孩子她都没去探视,只让人送些礼过去。
今日为验证猜想,妤瑛亲自去往画棠阁,却被云松给拦下。
冬凌近前怒斥,“放肆!福晋尊驾,你也敢拦?”
云松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属下自是不敢,此乃王爷的交代,苏格格正在休养,任何人不得入内探视打搅,属下遵从王爷之令,还请福晋见谅。”
想她堂堂福晋,居然被人拦在门外,着实憋屈!然而弘历有这样的交代,妤瑛是知道的,但她认为自己是福晋,终归和旁人不一样,是以她并未离开,而是吩咐云松,
“你且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有要事见苏格格。”
她倒要看看,苏玉珊到底给不给她这个颜面!
福晋发了话,云松便做做样子,进去禀报。
他不方便进里屋,遂唤了常月一声,让她传话。
彼时苏玉珊才睡醒,睡得久了感觉头有些疼,常月正在为她按捏放松。
听到云松的声音,她起身去往外屋,这才晓得原是福晋来了。
得知福晋要进来,苏玉珊问了句,“福晋可有说所为何事?”
常月摇了摇头,“我问云松,他说福晋没明言,格格您看,见是不见?”
若孩子无碍,让福晋进来倒也无妨,可孩子是有缺陷的,苏玉珊心底没谱儿,担心出事,便摆了摆手,
“就说我还睡着,不便接见。待我出了月子,自当去拜会福晋。”
常月依命去回禀,孰料福晋还不肯离开,竟说要在这儿候着,
“此事很重要,我必须面见苏格格,当面说清楚。”
“敢问福晋有何要事,待格格醒来,奴婢会转达于她。”常月想探话,妤瑛却不明言,坚持要等见到苏玉珊之后再说。
常月无奈,只得随她,转身进屋去了。
听闻福晋候在外头,苏玉珊也没心软,一旦让她进来,万一她要看孩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想等便等着吧!只要不硬闯就好。
且说妤瑛在外等了两刻钟,不免有些焦虑,冬凌斥责云松,云松还是那句话,王爷之令不可违。
“可福晋之令你也不该违抗,福晋可是当家主母!”冬凌话音刚落,忽闻身后一声沉呵,
“这个王府,到底是谁做主?”
闻听熟悉的声音响起,妤瑛的心瞬时一抽!